“说起来……为什么刚才我摸他的时候完全没动呢?”封不觉思索之际,稍稍远离那尸体几步,“刚才和现在的区别是……”想到这儿。他本能地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灯,“灯光吗?”他轻声自语道,“那么……原理呢……”
刹那,一个念头闪过了觉哥的脑海,下一秒,他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原来如此……”看到手上残留的粘液色泽竟比起刚才更加明亮了一些。觉哥立刻有了个想法。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封不觉当即又去做了件一般人不太可能去做的事……
他快步走回开关旁,一抬手,又把灯给关上了……
这一次,屋里没有彻底变黑,因为那些荧光色的粘液在黑暗中发出了些许的光亮。
不过,这些光几乎在出现的同时就开始衰弱、以一种人眼可辨的速率黯淡了下去……大约七八秒后,封不觉手上的粘液就彻底不亮了,而尸体脖颈处和脚踝那儿流淌着的**,也只支撑了二十余秒。
当**上的荧光完全消失时,那尸体便再度停止了活动,至少……从声音判断,是不动了。
“不管是开灯时还是关灯后,我的手都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封不觉在黑暗中平静地念道,“说明这种**在体外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得进入人体的循环系统才行……”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了尸体,“至于这个家伙……应该是全身都充斥着这种**了……”
不多时,封不觉便蹲下身子,再次用手去确认了一下尸体的伤口。
“哦~骨锯……”
他第一次在黑暗中摸索时,还不能确定;刚才在灯光下看了几眼,现在重新再摸一下,事情就清楚了……
“而且伤口给人的感觉是……锯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封不觉确认完了这些,就把尸体整个翻了过来,去解那束缚衣后面的绑带。
看到这里,如果您认为封不觉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去给尸体松绑什么的,那您一定是一位十分天真善良的人。
如果您认为封不觉是想脱掉尸体的衣服,对这无头男尸做些比较污的事情,那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早点去警局自首。
事实上,觉哥只是想要取下那根绑带上的金属锁扣而已……
解下了锁扣之后,封不觉就站起身来,一个转身、马不停蹄地就朝着金属门走去。
因为刚才开过一次灯。所以这个房间对觉哥来说已经“不再黑暗”了。整个房间的影像,都已烙在了他的脑子里。凭借那经过训练的、精确到厘米的距离感,以及对步幅的控制,封不觉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在房间里活动自如。
“OK……四十年代……不出意外的话是在用弹子锁……”封不觉将绑带锁扣上那根铁销掰了出来。插入了金属门的锁眼中,“传统的东西反而不太好弄啊……”
他这话无疑是经验之谈,根据封不觉溜门撬锁的丰富经验(不要问我那些经验是从哪里来的),越是那种老式锁,就越考验开锁的基本功。二十一世纪初的那种“防盗门”。反而是最好开的一类……怕就怕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的锁,有些靠专业工具都打不开,只能用砸的。
咔嗒——
长话短说,在门前忙活了将近五分钟后,锁芯弹动之声总算响起。
封不觉吁了口气,将金属锁扣放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就顺势站起,打开了门……
吱——咿——
开门声似曾相识,和片头CG开始时的那一声很相似。
或许,这个基地里所有的金属门在开启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响动。又或许……这就是安德烈死前最后开启过的门。
但无论如何,这声音都是一种心理暗示……能让人惊吓值上升的暗示。
“走廊的照明还是正常的啊……”两秒后,封不觉瞪着死鱼眼,摆着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走出了刚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