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连升没说话,坐在唐远白面前等着她回过神来,她现在好像是魔怔了一样,所有的话都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姐白姐,你没事吧?”惠连升伸出手去,抓住唐远白的手轻轻的摇晃着问道。
“没事儿,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连别人活着都不让了,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魔鬼,惠连升,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你说他们会不会也这么对付你呀?你该怎么办?”唐远白突然抓住惠连升的手,她的力道,连惠连升都觉得有些疼。
“你有没有联系宫学文?”唐远白忽然问道。
“没有,我哪敢问这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万一真是他干的,我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吗?”惠连升说道。
“那你觉得你不问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很可能就是你,毕竟你和他们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而我不同,我弟弟就是其中一个坏人,我是不会出卖我弟弟的……”唐远白淡淡的说道。
惠连升突然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如果这事真是宫学文他们几个合伙干的,那或许真的就像唐远白说的,他们会一个一个除掉知情者,剩下的就是他们五个人了。
惠连升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想,接下来自己要小心一些,如果他们真有这种迹象,自己该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吗,把他们的事情向平山燕和盘托出?
可是要知道平山燕只是一个警察而已,宫学文背后却是他爹,他爹是县委书记,杀人的县令破家的令尹,这话可不是白说的,在望海县这个地方宫家要想一手遮天,没有人能够扒开哪怕是一条缝。
所以这事麻烦就麻烦在宫学文到底是不是主谋?
“你别吱声,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惠连升倚在沙发上,几乎要屏住呼吸,而唐远白给宫学文打通了电话,调到了免提。
“不是约好时间了吗?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我们的事到此为止,我没有和我爸妈说,你也不要多事儿了”。打通电话之后,宫学文说道。
“我知道,离婚是离婚,我还有别的事问你,我听说精神病院那边出事儿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你神经病啊,这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风平浪静的,我是吃饱了撑的去干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说完,宫学文就挂断了电话。
唐远白盯着手机确认电话已经挂断了,这才抬头看向惠连升。
“我觉得这事可能不是他干的,至少他不是主谋,但是这么大的事儿,如果没有主谋,谁能干得出来呢?这样吧,明天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我得当面问问他,在电话里问这种事他是不会说的”。
事到如今惠连升还能怎么样,只能是静待唐远白的消息。
惠连升将蒋永福的想法向杨霖涛做了汇报。
“蒋永福这个人怎么样?你和他打交道比较多,客观的评价一下,在农村安电梯这事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倒是可以考虑,那个村儿那么高,上上下下确实不太方便,安个电梯的话老百姓上下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