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建立工厂的城市之后,布伦达立刻行动了起来。
选址、建厂、筹备各种原料等等事项,让这个年轻的姑娘忙的不可开胶,连吐槽温莎家族兄弟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米亚,则是终于能够离开这个让她浑身发冷的剑桥,去宁若丝温暖一下自己,顺便看看奥黛丽修养的怎么样了。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不再那么怕冷跟虚弱,也许过几年时间之后,我就会完全恢复健康。”奥黛丽围着大披肩坐在暖气旁边白着脸说。
来自于她们的祖母玛丽女士的基因终于在奥黛丽的身上显现了出来。
生产时候的难产,跟生产之后的虚弱,让她十分担心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跟布伦达,害怕将来这两个人也会因为生产而导致身体虚弱。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看她自己,在生产之前身体有多健康?跟脆皮的米亚简直都不像是姐妹!
但是生产之后,她的健康就变得糟糕了起来,这让奥黛丽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来自于祖母的遗传分两种,一种是显性的,一种是隐性的。前者的具体表现就是米亚,她的身体一直很糟糕,这点即使是这么多年之后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怕冷,虚弱,睡的稍微晚一点儿就会心脏不舒服。而后者,就是她的这种情况,平时看起来健康,但是却会在生产的时候出现问题。
奥黛丽没有见过她们的祖母玛丽,但是却听闻这位女士的身体并不是很健康,所以才会在连续生育了两个孩子之后身体衰败,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而她的大儿子威廉遗传了她的所有一切,最终也导致了他的女儿们变成了这样。
米亚:“”
她无语的捏了捏奥黛丽的脸,“修养的时候就别想那么多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这家伙就变得伤感了起来,没事净伤春悲秋了,还能不能行了?
她接手了一个比黑心棉更坑的身体的时候有说什么吗?现在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争取活到七老八十?生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作死的连续生产,好好休养个几年又是一条彪形大汉!
“实际上,我们不打算继续生育了。”抱着女儿喂奶粉的罗西对米亚说,“我们已经有了蒂尔达,没必要再冒着风险去生育一个孩子。如果她感到寂寞的话,小动物是不错的陪伴,再大一点儿她可以在学校里面找到更多的同伴。”
生什么生?一个就吓死他了,还生第二个?
罗西还不想要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可怜的鳏夫,这也太惨了!
他家又没有王位需要继承,非得一堆一堆的生个儿子出来不可呃,有王位继承也无所谓,这不刚有个国王退位了吗?跟爵位比较起来,果然还是老婆比较重要!
“哇——”他怀里面的婴儿因为迟迟没有等到奶嘴而啼哭了起来。
“哦,爸爸可爱的小蒂尔达,这就给你喂奶!”罗西熟练的操起来奶瓶,放到了小婴儿嘴边,满脸都绽放着奶爸的光辉。
顺便思考着,他也许可以为女儿创造一个婴儿主题的雕塑系列,这一定会很有意思
米亚看着这位妹夫那逐渐放空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开始沉浸在艺术思维当中了。当初的奥黛丽不就是迷上了这种所谓的艺术家气质,才要嫁给他的吗?
就是这个艺术水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想到罗西为奥黛丽创造的画像,米亚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突突突的疯狂跳动,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画里面活像是一只鸭子的画作到底是哪里像奥黛丽了,现在的先锋艺术家们的思维都这么奇葩吗?
但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他们自己觉得好,那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在伦敦遇到了海克拉姆夫人,她让我给你们捎来了一些东西,希望能够用的上。”米亚示意男仆把那个大箱子拎过来。
“妈妈?”罗西惊讶了一下,他妈妈回来了之后居然都不来看看他吗?是亲儿子吗?
“海克拉姆夫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走的很急,不过她给你写了信。”米亚示意他自己看箱子上面夹着的信件。
那位常年在国外旅行的夫人在接到了一封电报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连行李都没有带上几件,看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估计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另外,我在剑桥遇到了安格斯伯爵,也给你带来了一封信。”米亚觉得这一家子人的相处也挺有意思的,能不见面就极力的避免见面,出了事情连个电话都不愿意打,全靠写信,也是神奇。
罗西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他妈妈跟他哥哥都是极端的现代化排斥者,家里面是拖到不能再拖了了才安装的电灯跟各种现代化措施。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电报跟电话这种同样十分现代化的东西,搞得他有事情还要打电话给门房,让看门人去通知他哥哥,因为他的书房里面根本就没有电话这种东西!
还有他妈妈,曾经为了他的侄女到底应该在家里出生还是在医院出生这种事情跟他哥哥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导致了两人几个月时间都不说话,也是让人服气。
他拆开了信封,阅读起来了母亲海克拉姆夫人的信件,读着读着就脸色大变,“上帝啊!”
“怎么了?”奥黛丽看着丈夫有些发白的脸,抢过了那封信,随即也脸色大变。
“出什么事情了?”她皱起了眉头。
“辛西娅的丈夫被刺杀,生命垂危。”奥黛丽把那封信递给了米亚。
上面说的是奥地利在前段时间大赦的纳粹分子对曾经一些反对纳粹的人进行了报复,罗西姐姐辛西娅的丈夫就是其中一个,在大赦不久之后就被刺杀。
考虑到两地的距离问题,能用生命垂危这种形容词,那大概就是真的垂危了,估计等到海格拉姆夫人赶到奥地利之后,就应该参加女婿的葬礼了!
想到这里,罗西又匆匆忙忙的拆开了他哥哥的信件。
“吉伦说什么?”奥黛丽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