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米亚满意的点点头,“我还有一些料包,你可以拿一些回家自己做,到时候带回营地里面。”她大发慈悲的说。
“你可真是善良。”徐正雨连白眼儿都懒得翻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跟他刚认识的时候比较起来,米亚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唔,虽然她好像也从来没有讲理过,但来到首尔之后她是不是过于放飞自我了?这个城市改变人的能力这么强大吗?
认真思考问题的徐正雨先生完全没有考虑过一件事,米亚跟他认识的时候虽然依然顶着成春香的身份,可是作为一个跟成春香以往没有交集过的人,她根本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把自己演成另外一个性格。离开了南源之后她跟徐正雨见面的次数更多,当然也就会把性格展示的更加全面,不再是片面单薄的。
包括李梦龙在内,米亚跟他相处的时间太短,所以当初只是看到了他的恶作剧跟叛逆,在首尔重逢之后才发现他的性格里面有这么多么执拗的一面,这种执拗又会给他认定的事情跟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就比如说薛功灿,这个倒霉的家伙正一脸郁闷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给自己狂灌营养剂,避免自己因为失眠而导致的精神不济造成更加糟糕的后果——比如说晕倒什么的。上次在徐正雨家门口晕倒被人送回家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丢人事小,他是真的怕自己被送进医院!
旁边的周幼琳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而发愁。
她知道自己当初欺骗了薛雄是件非常恶劣的事情,也一直在忏悔这件事,所以才会决定离开薛功灿,不再跟他见面。但现在两个人重逢了,她也想要努力的尝试着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是一个错误吗?
想到薛爷爷对自己的冷淡,周幼琳之前本来还算是坚定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起来,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在这场持久的战争当中坚持下去,这太累太痛苦了
“叮铃铃——”薛功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大变的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幼琳看着他的样子,也担心的站了起来。
不会是薛爷爷那边又出现了变故,或者是金世萱又开始搞事情了吧?
“爷爷昏倒了!”薛功灿绷着脸说,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周幼琳听到这个消息也被惊吓的一脸苍白,赶紧跟了上去。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薛爷爷该不会是因为她重新出现的原因而被气的晕到了吧?想到自己曾经对这位老人的承诺,周幼琳竟然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迎上了把薛雄送到医院的秘书。
“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怎么就突然昏倒了?”薛功灿抓着秘书的手臂焦急的问。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会晕倒了?
“董事长今天见了那个最近一直堵在门口的李梦龙,两个交谈了一段时间,董事长很生气,赶走了他”秘书苦着脸说。
那个叫李梦龙的家伙,都来了好几次了,但是之前只是薛功灿见过他一次,薛雄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小人物给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过来道歉的周幼琳给刺激到了,她离开之后他就同意了跟堵在门口不肯走的那个李梦龙见面。
结果两个人刚开始还算是比较平静,后来却吵了起来,然后就是李梦龙被大发雷霆的薛雄给赶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佣人按时去叫醒睡午觉的薛雄的时候叫不醒人,吓得赶紧叫了管家,把薛雄送进了医院。
“那现在呢?”薛功灿听着秘书讲述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只觉得一阵头大,完全不想要去管乱七八糟的东西,抓着重点询问。
“是脑溢血,医生正在进行检查,确定病灶是否需要手术”秘书的脸现在简直比苦瓜还要苦,对眼前的情况也很无奈。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了一辈子的薛雄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之前他因为病危躺在床上也是口齿跟意识都清醒的,可是现在医生却告知他们,即使是病人清醒过来,也要面临口齿不清,行动不便的后遗症,这他这个董事长的贴身秘书怎么能够接受?
“脑溢血?”薛功灿一下子跌倒在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眼里一片茫然,怎么就脑溢血了?
“脑溢血?”米亚看着报纸上面的社会版新闻也是一脸的惊愕,李梦龙的能力这么强大吗?居然能够让薛雄这个承受能力非一般强大的人脑溢血?
“谁脑溢血了?”朴智秀咬着烤鸡翅凑了过来,看到报纸上报道薛氏集团董事长因为脑溢血而入院,股价大跌的新闻,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你又知道什么内幕了?”米亚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朴智秀嘴角抽搐,喂喂喂,智秀妹纸,你还记得曾经标榜过自己是一个淑女吗?不要吃的这么没有形象啊!
“还不就是老调重弹,他看不上的那个孙媳妇又回来了,被气的呗。”朴智秀耸了耸肩说,开始跟米亚科普起来这家的八卦。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他们家搞出来的神奇事件简直太多了!”她喝了一口棒打鲜橙汁,撇了撇嘴说,“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他们家的女儿跟一个穷小子恋爱,呃,说是穷小子,其实也只是相对于他们家来说而已,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老头嫌贫爱富,棒打鸳鸯不成就把女儿给赶出去了,还放话出去不给人活路,搞得女儿女婿只能远走国外,后来直接死在了外面。”
朴智秀显然对薛雄的做法十分不理解,“其实这种有钱人找个跟自己地位不相等的配偶的事情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如果实在是反对无能的话,大家都会尽量的把影响力降到最低。比如说让比较弱势的那一个进修或者是进入到家族企业中担任职务之类的,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听。要是只有独生女的话,这种情况还是一件好事,外来的女婿没有是太大的权力,也不用担心家族产业落在别人手里。”
“再不就是靠着水磨工夫,把两个人给慢慢的拆分。反正基本上都是低调行事,尽量的让外界减少对事情的关注。”她龇牙咧嘴的说,“但是他们家处理事情的方式就很奇葩,听我姑姑说,这件事当初还成了大家的笑话,一直流传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