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现在真是动一下或者是说一句话都觉得天旋地转想要直接压缩胃部容积来个喷射,能发出声音来就算是不错了。
至于思考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别人怎么说她怎么做就好,靠着身体本能行动才不会让她更痛苦。剩下的事情,等她好了之后再说。
“过段时间我会让经纪人把牌子挂出去,你好一些了之后就跟苏珊娜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带回来的”亨利得到了女儿的回应,继续小声的说。
他很高兴她并没有因为他想要卖掉曾经有着一家三口记忆的房子而有所抵触,也许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吧?
“等你好了之后,也许可以考虑去意大利度个假,之前你不是说很喜欢那里?我记得你妈妈就很喜欢那,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那里度假”亨利放轻松了一些。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萨拉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她并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是不懂事的孩子,反而一直平等的对待她——特指各种吃喝玩乐。所以去国外度假的时候也会带着她,尤其是一直被她钟爱的意大利,四年前就带着女儿去过一次,如果不是她自杀了,今年暑假本来她们两个是应该在意大利的一座小村庄中度过。
虽然跟萨拉之间的感情已经淡了,但是两个人对孩子的爱都是共同的,并没有消失。如果可以的话,亨利希望能够通过意大利的安静跟悠闲让女儿忘掉悲伤的事情。
米亚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亨利絮絮叨叨的说着。
去不去度假,还是等她脑子好了之后再说吧,现在光是动动脑子都有种像是被门钥匙传送挤压的感觉,还是别折腾自己了。
亨利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人,跟米亚还有苏珊娜交待完了事情之后,就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西雅图。
至于他们原本的家,反正那里这几年下来也没有什么他太多的东西了,整理了一下衣物之类的东西,打包了一个箱子直接邮寄到东部就好。
最后就剩下来了苏珊娜跟米亚。
“别担心,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整理房子里面的东西,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苏珊娜帮米亚盖好了毯子,轻声说。
虽然走的毫不留恋,但是亨利还是体贴的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她们整理收拾之前居住的房子里面的东西,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
“嗯。”米亚轻轻答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苏珊娜熄灭了床头的台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米亚则是在进行了一场漫长的睡眠之后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情况好了一些,能正常的思考了。
首先是她现在这个身体的状况。
露西·曼齐亚娜·哈蒙,一个美国浪漫主义女诗人的女儿。生父不详,继父亨利·哈蒙是一家风投公司的高管,几年前还是在西雅图分部工作,现在已经调到了东部的总部,可以说是事业方面蒸蒸日上,有着非常美好的前途。
然后是苏珊娜·帕贝罗,她的姨妈。
她跟妹妹萨拉都是三代移民,祖父罗西里奥·帕贝罗来自于意大利的一个南部小乡村,战争结束之前就来到了美国,娶了一个美国妻子,在这里安定了下来。
后来又继续开枝散叶,也就有了苏珊娜跟萨拉的父亲托诺尼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再之后就是托诺尼这一支的苏珊娜跟萨拉,前者丈夫去年刚刚过世,两个人之间没有孩子,后者未婚生下了一个女儿,嫁给了现任的丈夫亨利·哈蒙。
不算整个帕贝罗家族那错综复杂的各种关系、单纯的从托诺尼这一支来说的话,想要理清楚一条线还是很简单的。
除了萨拉·哈蒙日记中那语焉不详的有关露西生父的各种记录。
原本的露西·哈蒙也是因为这件事而神不守舍,所以才会一脚踏空,从楼梯上面摔下来。
米亚回忆了一下那本日记里面的记录,很好,不愧是浪漫主义女诗人,有关露西父亲的记录基本上都是朦胧又带着美感,以及一些实物与虚幻结合的描写,很容易让人就陷入到对这段感情的美好向往当中。
就连女儿的名字露西,也是因为萨拉认为那个男人给自己带来了灵感而来,让人不难理解为什么露西会因为这些日记里面的片段而总是想着要去意大利寻找自己的生父。
米亚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妈坑女儿的典型事例。
嗯,今天cpu已经过载,不能再想了,剩下的事情还是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再一次的放纵自己进入了睡眠当中,过了几天在床上s木乃伊的日子,米亚总算是感觉自己从床上站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了,准备去把之前居住地房子给收拾一下。
毕竟这可是最后的作弊机会,要是不参与进去的话,以后造假的困难就大了。
“你要现在就去收拾那栋房子?”苏珊娜有点儿吃惊的放下了手里面的剪刀,关心的问,“你确定你现在真的没有问题?”
这几天这孩子一直都躺在床上扮演植物人,除了少量的进食之外就是不停的睡睡睡,如果她不是之前有听医生说过这种情况,都快要以为她又出现问题了!但是现在就去收拾那栋房子是不是也有点儿太着急了?
“慢慢来吧,总比把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手忙脚乱强。”米亚扫了一眼苏珊娜的工作间,到处都是布料针线跟打样板,乱糟糟的一片,显然这段时间她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有用的东西我都会标注好,小件的也会放在箱子里,到时候一起搬回来。”她对看起来就忙碌的焦头烂额的苏珊娜说,示意她不用跟着自己一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