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婚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能随便浪了而已。但结婚对象是汉斯这样的人,不能出去浪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米亚的眼神温柔了起来,一个愿意陪着她去任何地方并且付诸实际的人真的让她没办法拒绝啊
既然决定了要结婚,那有些事情就必须提前了,“我需要跟诺伊尔跟安娜说明一下情况,等我消息。”米亚认真脸。
拜之前的经历所赐,诺伊尔对这些贵族们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想要让他接受女儿跟一个容克集团中的成员结婚还真是有点儿困难。毕竟这个不是沃尔夫·阿申巴赫那种贵族的远房亲戚,而是实打实的容克地主。
但在别的事情的冲击下,结婚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柏林六月的夜晚,天气适宜,高温尚未来袭,但是诺伊尔跟安娜却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觉,一起靠在床头发呆。
“米亚还没回来”安娜有点儿担心。
随着女儿越来越大,夜不归宿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有自己的私生活。但是米亚的性格就跟她的祖父一样,生活中充满了各种规则,在行动上面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板一眼的教条。就比如说她做事情向来都很有计划,连几点钟工作,几点钟休息跟几点钟玩乐都卡时间门卡的要死,再比如说,她如果决定外宿,不管多晚都会给家里面打电话,确保家人知道她是安全的。
可是今天他们没有接到她的电话跟任何消息,她却没在往常到家的时间门回来,这能不让人担心吗?
让一个每天把各种时间门给精确到分钟的人突然之间门打破自己的习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像是巴泽尔,一旦自己的计划被更改了,就会产生严重的焦虑。
安娜不知道这种情况在几十年之后叫做强迫症,但是却知道米亚到现在还没回家时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这太不米亚了!
诺伊尔拿起床头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他默默的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安娜见他这样,也跟着一起下了床穿衣服,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还没有等到两个人把衣服穿好,就听到了窗户那边有声音。
夫妻两个瞬间门紧张了起来,诺伊尔迅速的冲到墙边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木仓,对准了窗户,就准备有人图谋不轨就给对方一木仓。但是窗边出现的脸让他大吃一惊,“米亚?”
安娜赶紧冲到了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去拽米亚。
“别,妈妈,去找一条绳子,快点儿,别让其他人知道!”米亚扒着窗户对安娜说。
安娜心头一凛,知道是出了事情,没有多说,立刻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悄无声息的从杂物间门取来了一条绳子——用来绑住病发时候的诺伊尔的。
“我带回来了一点儿东西。”米亚拿着绳子的一端跟夫妻两个说,然后重新跳了下去,把绳子系好,拉了拉,示意安娜跟诺伊尔把东西拉上去。
“!”什么东西这么沉?
诺伊尔缺了一条腿,拉着绳子的重心有点儿不稳,安娜赶紧帮忙,一起把那些东西给拉了上来。
米亚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也跟着爬了上去。
这时候安娜跟诺伊尔才注意到了女儿一身的狼狈。
平时总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现在凌乱不堪不说,脸上跟手上还占满了泥土,就连身上的外套也不见了——哦,是绑在了他们拉上来的箱子上面。看样子是用衣服做把手,把这两个箱子给背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安娜把窗户关好,甚至还谨慎的拉好了窗帘之后问。
她还去检查了一下米亚的身体,来确定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身上没有伤痕,但是手却红通通的
“先别管那个,我们把这些东西处理好再说。”米亚表情尴尬,伸手去解箱子上的衣服。
安娜跟诺伊尔表情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等会儿再询问女儿,先看看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
“上帝啊!”安娜看到打开的箱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诺伊尔没叫上帝,他只是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陈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的全都是美元,满满当当,塞的一点儿空隙都没有!
而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沉默的气氛在房间门中蔓延,很长时间门都没有人说话,直到米亚打开了另外一只箱子——只有行李箱的八分之一大的小箱子,露出了一堆即使是在夜晚中也闪闪发光的珠宝。
“!”安娜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捂住胸口跌坐在了床上,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诺伊尔后退两步,坐到了椅子上,没有让缺失一条腿成为自己身体失衡的理由。但他现在也是呼吸急促,头脑发晕,感觉整个人的状态像是被人强行灌下去了一桶酒,晕头转向的完全找不到任何头绪。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娜抖着声音问。
“我捡到了一些东西而已。”米亚表情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