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这病属于犯一次严重一回,也没有太好的治疗药物,只能是勉强维持。
而且老爸不认人,说明这是小脑萎缩的症状。
老爸还不到六十岁,身体已经垮掉,厉元朗伤心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世界上最好的医学专家都攻克不了的难题,他一个普通人根本无能为力。
厉元朗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想要老爸表态根本不可能。
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持现状,请医生和院方多多费心了。
院方早就知道水婷月的身份,自然不能慢待厉以昭。
等到老爸做完康复,厉元朗推着老爸的轮椅,情绪不佳眉头紧锁。
护工便问他原因。
厉元朗如实相告,这名只比老爸小三岁的男护工,想了想告诉厉元朗,他有办法。
厉元朗眼前一亮,就请护工帮忙试一试。
在老爸住的房间里,护工当着厉元朗的面,弄出几块儿童积木,摆了又摆。
整个过程他用手势比划着,还不时用“哎,哦,呀,啊”等叹词。
老爸则以摇晃头以及“呜呜”声和护工交流,前后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护工额头上直冒汗,终于停下来。
在走廊上,厉元朗焦急问起结果。
护工说道:“你爸爸对于迁坟一事没有表态,却表示他死后不跟你妈妈埋在一起。”
会是这样?
厉元朗有些吃惊,不过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直到现在,老爸还不原谅老妈背叛他。
唉,也罢!
厉元朗暗中一运气,咬牙做了决定。
不管咋说,护工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而且为了他能精心照顾老爸,厉元朗封了一个三千元的红包送给护工,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护工推脱不过,收下红包,并请厉元朗放心,老爸在他这里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离开康复中心,厉元朗先把老婆和儿子送回去,然后从岳父那里问出董一万的电话,打了个过去。
十分不巧的是,董一万正在南方出差。
不过,厉元朗提及的冬捕大会这件事他很有兴趣,还说省旅游局全力支持,这给厉元朗吃了一颗定心丸和决心。
开车在省城闲逛之时,厉元朗忽然想起一个人,正好趁此机会和他聊上一聊。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