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与钱合作的时候,权是愿意跟你谈的。这是风险最小的治理!要是一个国家里,再有两方政权,那么,作为第三方的钱才有了生存的可能,才能游历于两者之间,生存下来。”
嗯!一D执政,对资本不用客气,说打击就能打击。你利于执政,容你;你不利于执政,抽你。
不外如是!
四爷就看林鼎山:“但是,钱若是一再挑战权的底线,本来两股权利,也会因为共同的利益合二为一,那这个时候,钱就完蛋了,没有生存空间了。
老先生,你在之前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A党与林氏为敌,你却没有与B建立起足以制衡A的关系。B党一直在看热闹,是桐桐将B党扯进局里,才给了林氏一个翻盘的机会。你回头去想,是不是这样的?”
林鼎山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四爷就又说:“桐桐将两党压制住了,接下来是寻求合作,让钱与权的关系达到平衡。但是,你和董事会只想让两党配合林氏,叫林氏从中攫取更多的利益。
却未从想过,AB两党立身的根本是民众的支持。如果民众的生活不能改善,日子不能过的更好,那X国就会出现CDEF无数个Z党,来寻求改变。人嘛,都得活着,都想活的好!
那个时候,AB怎么办?他们为了维护统治,林氏必然得面对民众泄愤的风险。这个时候,全民一个声音,那么,AB就能动武力!特事特办,林氏倾塌,只在顷刻之间。
是的!林氏在外有很多产业,可以逃出去。可是,连本国都恨不能驱逐,把林氏当做要犯通缉的人,你得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叫人保你们的命?
林氏家族会被不停的敲诈勒索,直到一无所有。或者干脆被灭掉,那一切就都干净了。林老先生,你等的是这一步吗?”
林鼎山:“……”
四爷就笑:“你得庆幸,郑玉龙不是桐桐那样的心性,夏里夫也不是桐桐那样的心性。你想一下,要是现在的两党中但凡出一个桐桐这样性情的人,她会怎么干?她不会跟你妥协的,她会联络另一个Z党,先干掉你,再瓜分了林氏。
但是,现在没有这个人,以后呢?做生意的人,以和为贵,和能生财。这不仅是跟人要和,还得跟环境和。你处处压人一头,欺人一寸……还敢想以后?”
林鼎山:“……”
“居安思危!老先生有这样的意识,知道林氏在X国会限制发展。可朝外,怎么脱壳,你又拿不定主意,心疼可能被舍出去的利益。你更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变,对吧?”
林鼎山微微点了头:“我们之间沟通有问题,不是她单方面的问题。我信任她的能力,但是不信她的心……她说一,我往往就想到了十。可能我想到的‘十’,跟她心里的‘十’也许并不相同!ˣᶠᶻᴵ”
四爷就摊开:“那么,我问几个问题。”
请讲。
“林氏可以离开她吗?我的指的是林氏内部!如果没有她这个镇山太岁,林氏董事会内部的魑魅魍魉,除了你,还有谁能压住?”
没有了!除了她没人能压制。
“林氏可以离开她吗?我指的是林氏外部!如果没有她,AB两党你们都能应付吗?”
林鼎山:“……”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林家能离开她吗?确保没有她之后,你们不会受到各种力量的暗中剿杀吗?”
林鼎山:“……”不能。
四爷就越发笑了:“你们都不能离开她,那你们又凭什么跟她讲条件?”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你退位,她接任;一条路是你看着她步步为营,将林氏一口一口的咬下来,再将你踢出局。”
林鼎山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来,“要吞下我,哪有那么容易的?”
“老先生,你的力量是散的,她可借助的力量是集中的。你背后没有靠,她背后有。”四爷看着他:“你要是觉得能接受后代强于你,输在后代的手上很欣慰,能闭眼。那你就选第二条路。”
林鼎山也笑了:“要真有那么一天,我荣幸之至呀!”
“好!您能接受就好!就像是现在,你不把林氏的零售剥离出来给她,她就能断了你在X国的根。”
四爷给了他一个眼下的选择:“你要是舍不得你的股份,那就用她的股份换她在零售板块的绝对股权。这是解决眼前问题的唯一办法!
你也看出来了,她说到就要做到!这就是她当时最初的提议,可你不答应,那么,她非逼的你答应不可。”
叫林氏彻底放弃这一板块不可能!但可以用桐桐在整个林氏的占股,去换这一板块绝对优势的股份,从而左右这一个板块。
林鼎山:“……”这不是要自己跟自己打擂台吗?
四爷笑了:那你以为呢?这个擂台只要打的好,有利可图就行了。谁规定不能自己跟自己打擂呢?
借你们的擂台,她也一样能把你们一个个的都踢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