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着呢,府经历急匆匆的跑来了,一进来便关了书房门:“大人,京城的消息……飞鸽传书……”
刘舟接了过来,只一个纸条,纸条上四个字:二王出京!
二王是说三王爷和四王爷,这二人该是因为去年年底民变之事而来!
府经历低声道:“与杨武接触的是下官的旧部,此人……已‘归乡’了!”
归乡的意思是:已经彻底清除干净了。
便是猜到是咱们,也叫他们拿不到关键证据。只是:“卢家怎么说?”
卢家……卢家自是想要从龙之功的!
卢家老爷子说:“年前祭扫……皇上遣了礼部,却未派遣太子前去。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随后,皇上又斥责了吏部……”
吏部尚书做过太子太傅,是太子殿下的师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对太子不满。
“皇上赐给三王爷五匹御马,赐给四王爷一个园子……常常召见三王爷去御马苑,只入冬便三次驾临四王爷园子游园听戏……”
无一不说明三王爷与四王爷更得盛宠。
再这么下去,太子的境况亦不乐观。
“此次甄家有丧事,奔丧之人必极多,此时,便是商议大事之时。”
桐桐身戴着重孝坐在船上,看着河道上繁忙的景象。
甄家有丧事,惊动江南三省,惊动京城多少勋贵之家,在大年下的河上,看到许多挂着白幡的船,凡是挂着白幡的这都是奔丧去的。
夜里停在码头上,还能听到哀哀的哭泣之声,此起彼伏。这哭的还算是有韵律,不甚难听。在这和谐的哭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声进来,凄惨无比!河上的水鸟都都惊的嘎嘎嘎的飞走了。
桐桐揉了耳朵:“这是怎么了?”
四爷朝外看了一眼,起身去甲板上去看,听的这么真切,那就是紧靠着他们这条船的这一家。
其他人哭丧,那是表示尊敬的!家里的仆从哭一哭,哼哼唧唧的,把致哀做到极致便罢了。
而哭的这么惨烈的,四爷怕对方真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走过去往那边甲板上看,见对方也重孝在身,就高声问道:“兄台可是遇到难处……”
“非也!非也!”对方擦了脸上的泪,打量了四爷好几眼,才道:“兄台亦是要奔丧?”
“岳父亡故,随内子奔丧。”四爷还问:“兄台呢?”哭的忒惨了。
“在下恩师仙逝,故而悲痛难以自抑。”
老师死了?为老师奔丧,那倒是也罢了!四爷还拱手:“逝者已矣,哀深伤身,请节哀自便。”
一路行船可以哭呀,你要是哭了一天了,嗓子也该哑了!听你这中气十足,好似也不至于哀痛若此。所以,差不多得了,别嚎了,听着太遭罪了。
这人捶胸顿足,又是一嗓子:“兄台有所不知,我那恩师啊……被妇人连累,发配边疆,竟是不两年便……便仙逝了……”
四爷:“……”不等对方说完,他直接回船舱了。难得爷好心一次,遇到这么个玩意!
对方说的恩师是甄应良,这不是扯呢吗?
这些人当真是,为了巴结甄家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孝子贤孙当的,你家先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