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侥幸躲过去的,相反,金镇有准备。
有消息说,此人并非只能文,他还能武,射箭竟是也不差。
他的人在暗地里看着,看着他身边的高人究竟是谁。这次都在船上,不可能再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但真的就不见这个人,仆从、衙门的差役,郡主身边的婆子丫头,还有谁?
没有了!
盯着的人晚上来报:确实未ý发现这个高人。
而四爷呢?他是御史,是钦差,没有自己的衙门。住的呢,只能是馆舍。
但是,因着桐桐得脱身,住在馆舍这样的地方就不好隐藏了。
甄应嘉说,知道郡主身体不好,请郡主回甄家去住。
桐桐没答应,她还见了甄应嘉的夫人:“本就是钦差,若是住回甄家,难免瓜田李下。索幸还有嫁妆在金陵,我住别院吧!只说要休养,干脆谁也不见。伯母替我拦了吧,等事情了了,估摸着也该回京城了。太后娘娘捎信来,说是近来身子不好,盼着我回去。”
这也有道理!
甄家确实将金陵一处种满梅树的梅园给桐桐当了嫁妆,占地数十亩大,搜罗了天下能找见的梅树,另有精舍散落在梅园里,是个静养的好去处。
合情合理的避开人之后,桐桐便偷摸离了梅园,金陵的街上出现一俊朗的公子,似是谁家的公子哥,在傍晚的时候与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一般,一入秦淮河,便不见了踪影。
而四爷呢,得去应酬。
甄应嘉叹气:“一眨眼又一年,这一年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那么个人……”他曾一度怀疑是皇上的人。
但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也不是这样性情的人。帝王嘛,大开大合,堂堂正正,此番作为,实不是帝王的风格。
当然了,这当然也不是太子。
他甚至都想过三王、四王,但显然,也不是。他们的动作是逃不开皇上的眼睛的,皇上不允许他们这么干,他们也不会这么去干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卢家跟佛王勾连,自己知道。但是佛王答应他们,可以在铁网山助卢家一臂之力,其他的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佛王否认了张百胜是他的人。
想想也对,要是有这样的人,这样的能力,佛王在西南自立为王,跟朝廷称臣,得到朝廷的赦免、认可之后,再图以后,岂不是更名正言顺。又为什么要跟卢家谋划这些呢?
这种种作为岂不是前后矛盾。
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但他也算是知道了,自以为甄家把控的江南,真出了一只孙猴子,自己照样拿人家没办法。
别说对付了,就连此人长什么模样,在哪里,打算干什么都不知道。
而今,金镇来了,要查……这就得审问那些被盗的官员。他怕金镇审的深了。
结果四爷不用对方问,直接告诉对方:“为什么失窃,失窃了多少这都不是现在急于追究的……”
甄应嘉:“……”松了一口气,这个侄女婿说话永远都是顺着自己的心。
“现在着急的是,税银去哪里了?要找到税银,必先找到这伙子人的老巢。要找到老巢,那只要把这些被盗人家都找出来,汇总一下,看看是不是存在交集,推测他们的行动路线,继而圈定出对方的活动范围和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