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城,便有驻守边城的牛继祖来迎:“老叔王,蒙国屯兵于五十里外。”
“谁领兵?”
“南王。”
水崇一副吃惊的样子,“而今是冬日,正该牛羊马儿过冬的时节,马也正是膘不肥体不壮的时候,这般突然来袭,可是蒙国有变?”
“这倒是不知。”牛继祖只管跟水崇说话:“昨夜到到,而今似乎在修整。已经派了斥候去探,按理早该回来了,却迄今不见人。”
水崇大手一挥:“先回大营!回大营说话。”
于是,催马而行,去大营,全程都没有介绍桐桐和四爷。
直到进了大营,往中军帐中去,水崇才想起想起来了一般:“臣该死!”
说着,便让开位置:“公主请上座。”
桐桐看了对方一眼,将背着的御赐天子剑取出来,而后双手捧起来,走到了正位上,然后将剑举起,看着下面,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水崇:“……”他缓缓跪下:“臣叩谢皇恩!”
而后依次跪下一片:“臣等——叩谢皇恩!”
“平身!”桐桐叫了起,然后将天子剑放在案上,她缓缓坐在了正位上,看着下方。
站在下面的人:“……”你还真坐了。
牛继祖乃是镇国公牛家之人,他是家中庶长子,爵位归他弟弟牛继宗继承。因此,牛继祖算是一员老将。
而今看着主将之位上,堂而皇之坐着个女子,这女子便是公主也不成。
他起身后便是一声冷笑,很有几分不客气的说:“敢问公主,眼前当如何?”那位置是那么好坐的?坐了就得管事?而今大军压境,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处理?
调兵遣将嘛,你来!
真以为什么位置都能坐?当真是被甄家和皇家给宠坏了。
桐桐看了对方一眼:“而今当如何?”她也冷哼一声,“大军压境,动这么大的干戈,诸位却不知道对方为何兴兵。大军动,粮草行。他们耗费这么大,若无所得,岂肯退兵?一则,抢了成倍的粮草回去,才算是不亏;二则,讨要了数倍的粮草回去,才算是值得。”
她说着,便看向水崇:“老将军,若是两方一直友好,多年不兴兵,这般突然撕破脸的可能并不大!”
所以,只有另一种可能,有人跟对方有默契,以成倍的粮草换对方出兵。
目的呢?
御史巡查,内部问题不好遮掩,外敌入侵却是个极好的借口。当矛头对外了,至少能给内部处理争取更多的时间。
水崇眼睛眯了眯,未曾说话。
桐桐却笑了,盯着水崇的眼睛,问说:“老将军,您以为呢?”
水崇用余光瞥了金镇一眼:倒是料事如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