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是啊!看来这细作果然是猖狂。这么久了,老将军都没发现……”说着,四爷又请人进去看,果然人都在里面扔着。
“这些人,暂时不能放。”人还在昏迷中,并没有醒来。四爷就说:“他们是接触过细作的,且闹不好细作就在其中,因此,人需要羁押。”
这边说了,那边就又叹气,“看来,本御史这要查的第一宗倒是细作案了。”
说完,就又看水崇:“下官查细作,老将军可否允准?若是不便,下官倒是不好插手了。”
侯孝健心道一声厉害,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细作案不同于其他案子,这涉及到国事战事,有什么理由和立场来阻止对方查呢?
水崇看了这个驸马一眼,也确实感知到了盛名之下,难得的名副其实。这位确实难缠的紧!没有妥协,没有相互媾和,而是从细作这里硬|插了进来。
他只能说:“求之不得!北境上下,尽皆全力配合。”
四爷点头,问说:“如此说来,本官可以出别院了。”
水崇:“……”
众人尽皆侧目,朝这边看了过来。
水崇依旧是十分惊讶:“金大人何以这般问?你是朝廷御史,自是来去自如,难道谁还敢禁锢了您不成?”
四爷就看向马高:“马将军,原来不许本官与公主出府,是你擅自做主?”
马高:“……我……这……我……”此时如何解释?
四爷皱眉:“你不许我与公主离开,警告我们有奸细。果然,当天晚上在你的看管之下,便有人进来,做下了此案,且目的不明。是否过于巧合?”
马高:“……”不是!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个……
四爷问说:“当然,此案未必与马将军有关。只是在这别院之中的任何人都有怀疑的必要,例行问询而言。”他就问说:“敢问,马将军昨夜在何处?”
马高:“……”睡副将的遗孀是能上台面的事么?
四爷皱眉:“马将军,大敌当前,任何一个将领都当枕戈待旦,且去向必须清楚。这也是为了战时保障安全。还请你如实告知,昨夜,你在何处?”
水崇大声呵斥:“还不如实交代?”
马高只能说:“……末将无看望袍泽家眷,予以慰问。”
四爷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问说:“哪一家?你大致是几时去的,又是几时离开的。离开之后又去了何处?在何处歇息?带了几个随从,都有哪些人?”
马高头上隐隐见汗:“末将……末将去了沈副将家。”
四爷看着他,一副你继续说,还没说完的样子。
“昨夜亥时去的,今儿辰时离开。”
四爷一副惊讶的样子:“在袍泽家待了一夜?那家中还有什么人能于你促膝而谈,彻夜达旦?”
周围寂静无声,牛继祖大口的喘着粗气,抬脚叫朝马高的裤|裆里踹去:“沈副将救过你的命——畜生——畜生——”
四爷满眼都是冷色,缓缓的退到了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