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方交战,又有第三方来,很混乱。但所用招式,确实是我们独有的招式,此不会认错。”
“伤在什么地方?”
对方在肚腹上划拉了一下,“用咱们的兵刃,对方又只身着里衣,并非隔着大毛衣裳……以我们的力道,怎可能不伤内脏,只伤在肚皮?”
水淳:“……”是啊!以他们的力气,以他们的习惯,以他们的刀具,以对方衣着淡薄无阻隔,这一下子没劈成两半这都是没发挥的空间,怎么可能杀不死呢?
所以,金镇就是在虚张声势。
回来的死士中有五个人说的都差不多,那就是说八成笃定:水溶死了。
为了谨慎起见,他去找了南王派来的使者,请他去拜见公主和驸马,顺便求见重伤的北静王。要是人活着,就该见!
又拍了自家的护卫打扮成使者的副使,做翻译的。
结果那边推辞了三次,都不见。最后推辞不过,见了。大约半个时辰,这使者又出来了。
水淳急忙问:“如何?见了吗?”
“见了。”
水淳皱眉,闪过一丝失望。
可随后就听自家的护卫说,“小的笃定,见到的就是王爷。可小的距离王爷至少五步远……”
“王爷醒着?”
护卫摇头:“应该没有!王爷躺着,说是才服了药睡着了,倒也睡的平稳。”
水淳心里有些犹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护卫看着少将军一边烤火,一边皱眉思量,猛地一下便想起来了:“对了……冷!”
什么?
“小的去见王爷,那屋子……有些冷!火盆也有,在门口的位置,小的还想着许是王爷受不了烟气……故而火盆远,窗户还留着缝隙……”
水淳眼睛一亮:冷!是因着尸体怕温度高,温度高了不好存。
是了!是了!一定是如此了。
水淳又问:“可见到王爷亲随?”
护卫摇头:“只见到冯公子与卫公子……”
若重伤,需得亲近之人服侍,怎么会不见人呢?死士回来可说了,他们并没有杀光王爷的护卫。
那么敢问,那些护卫又去了哪里?
将这些线索都联起来,只能说明——水溶死了。
尸体在金镇手里,那到底是谁害了水溶呢?
水淳去找父亲,将事情都说了:“依您的判断呢?”
“水溶必死了!”水崇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便是北境造反的缘由。为北静王复仇!”
水淳跟着笑了:“是!便是陈瑞武与牛继祖也无话说。”真是天助我也!
水崇下令:“召将回盛城,共谋大事!”
四爷将密信递给桐桐:“你那一伙子土匪朋友,用得到他们了,递出去……”
密信送出去,桐桐再去看了一次水溶,得偷着下针了,暂时还是需要他活着的……不过也快了!马上就会团聚的!
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欠了什么总归是要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