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开车,车子一路行驶,周芳一直在路上说她的儿子。
孩子叫白小飞,八五年生人,八七年……奶奶推着去买菜,就在菜市场,买了一把青菜的功夫,一眨眼,孩子不见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家也散了。婆婆把孩子弄丢了,自己怎么可能不抱怨。时间长了,日子就没法过了。两口子离婚了,前夫再婚,日子倒也过。
之前打电话想问他跟不跟着一起来,可想了想,前婆婆癌症晚期了,说什么呀?
周芳看着车外,“小飞爸爸也不是没管,这些年我俩谁有空,谁去看看……只要有消息,不敢错过。”
桐桐‘嗯’了一声:“懂!都明白。”
车子进了安县,天色晚了,最好的酒店就是政府招待所。开车进去,开了三间房。现在查房还挺严的,多一间少是非。
周芳要付全部的费用,桐桐拒绝了:“各是各的,我弟弟丢了,我也是想把这些线索都串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咱都是大海里捞针,抱团往前走……”各负担各的吧。
周芳:“……”但人家开车是要油钱的,走高速是要过路费的。她非常坚持,“费用我来……”
“真不用!”桐桐把钱给推回去,“以后去了沪市办事,食宿你安排。”
周芳这才罢了,就这么先住下。桐桐和四爷得跟人打听,这来子镇怎么走。
四爷就翻电话,找学校外联社的同学,“我记得你说你们宿舍有个谁家是单市的?”聊到对方家里有二手车要卖的时候提了一句。
那边说:“他家是单市下面的县城里的……有事?”
“办点事,跟几个朋友想合伙开个造纸厂!城郊地皮太贵了,租金也贵,环保查的严,想去京城周边看看……我路过这个安县,还看见个造纸厂,你问问,有熟人给带个路,我去周围转转,问问情况……”
“那你等一下,我问问。”
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电话,说是人托人找到个熟人,是M大的大三学生,放寒假在家,家就在县城,又留了电话号码。
四爷又给这个人联系,小伙子叫王强,很热情:“在招待所?我距离不远,等我十分钟……那地方我熟悉,后面就是游泳馆,我昨儿还在那边游泳了……”
“那我在餐饮部等你,咱吃顿饭。”
成!马上来。
骑着个自行车,冻的缩着脖子的青年进来,彼此认识了一下。
对方也不客气,抓着筷子就吃:“你想去哪里看,我给你带路。”
“周围都有啥镇子?哪个镇子靠河?”桐桐先问了这个,因为林耀军的照片了,那一家的房屋应该是靠着河的,照片的一角是河床。
王强就想了想,“咱沿河走嘛,挨个跑一圈就是了。”
“沿河通车?”
“走小路!小路我认识。”
四爷和桐桐就放心了,没有当地人带路,以现在的交通,很麻烦。
留四爷跟对方聊,桐桐先回去了,交代周芳:“只是带路的,路上什么也别说,咱就是想看看怎么弄个造纸厂,跟孩子的事无关。”
知道!肯定不说话。
“就是看见孩子了,觉得是……也不能动!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肯定不言语,但是:“我会想办法取对方的毛发,或是唾液,带回去先做DNA检测……”如果是的话,我要在沪市报警,重新补充当年失踪案的线索。
知道!知道。但这种的亲子鉴定并不具备法律效力,尤其是对未成年人,在未经过对方的监护人的允许下采集了生物样本,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泄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