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冬天更冷!
夜里风刮的好野呀,林雨果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谁知道泡了个澡,回来挨着枕头就有了困意。
隐约间能听到说话声和压抑的哭声,他摸了摸身上伤疤:是因为这个吗?
林耀军端着水杯子,手抖的,水往外撒。他恨的呀,咬牙切齿的。孩子的身上被鞭打的痕迹很明显,那不是‘司机’打的,‘司机’拿皮带抽,但不动鞭子。他也不能拿着鞭子再带着被鞭打过的孩子,这不合逻辑。
那就只能是在乔家被打的!
在家里,关上门,谁知道人家怎么打孩子的?再说了,打孩子有人管吗?管教孩子,谁拦着做什么?
林耀军声音都是抖的:“有旧疤痕,也有新的……”
“新的?”张舒问说:“新的是谁打的?”
“怕就是四年前想跑哪一次,被乔家两个女儿用鞭子打的。”
张舒抓着林耀军的袖子,压着声音不敢哭出来,手里要是有把刀,恨不能把一个个都捅死了去。
桐桐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边是果果的呼吸声,一边是父母压着声音的交谈声。
之前,林耀军带着果果去澡堂子洗澡去了,怕是看见身上的伤了。
其实,乔家要是真心实意的对果果好,哪怕骗孩子说已经报警了,但没有人找孩子,当时孩子小,就骗过去了。好好的养着,养着养着孩子不免就会对他们有了感情。
哪怕将来知道是骗他的,但感情这个东西,难割舍。
可他们偏偏用了鞭打的法子,唱起了双簧。那是个人呀,这么打,他越发会刻骨铭心的记得,他不是这家的孩子,他知道他父母的名字,他总有一天要找回去,要离了那些人。
这乔家的老人不是东西,下的了手。
可乔家这俩女儿是什么毛病,当时她们都是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了。如果说老人还有老思想,但她们是年轻人,是受过教育的年轻人,怎么能跟家里人一样荒诞干出这个事来。
其手段,当真是可憎的很źǵ。
她气的睡不着,给自己一下一下的拍着:不着急!不能着急!这是一场拉锯战。因果有报应,如果天不报,我报!
折腾累了,她自己给自己摁睡着了。
风刮了一夜,桐桐醒来的时候听到隔壁果果应该是醒了,在翻身,好似要起来。
她就敲了敲衣柜:“外面冷,干嘛起那么早。”
“我去上厕所。”
“穿着秋裤呢,你去呗!”折腾穿什么衣裳。
果果看着已经套上的毛背心,干脆又脱下来。穿着秋衣秋裤,踢踏着拖鞋出去了。
爸爸才从外面回来,正脱大衣:“关门吵醒你了?”
“没有!尿憋的。”
林耀军就笑:“赶紧撒尿去!”
果果进卫生间去了,外面妈妈在问:“你爸买了酱肉包子,是现在吃呀?还是给你们热着……”
桐桐翻身,趴着去了:“热着,我要赖床。”
果果往出走,迷迷糊糊的,起床还是赖床?他没赖过床。一般不睡觉,就不去炕上躺着。
桐桐喊果果:“你饿吗?我昨晚吃的多了,我还不太饿,能赖一会!”
“我也不饿!”
张舒就笑,笑的眉眼弯弯:“不饿就赖着吧,饿了再起来。”
赖着也睡不着,果果不说话,就这么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