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桐桐拿着电话,看着网吧里玩电脑的果果,重复的问了一遍:“真不是?”
当然!那是法医!那地方出错的概率有多大?
桐桐:“……虽然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当然了,对于四爷来说,没有那么巧的事。可对于那一对父母来讲,他们碰到的就是巧合的事,就真是一眨眼,孩子不见了。有找寻了十八年了,哪还有巧合呀?任何一次可能,都是老天有眼。
但咋办呢?不是就是不是!寻子路漫漫,继续超前走吧。
四爷叹气,说的不就是这个吗?“我买机票,今天走吧……我把最近采集的消息都给了这边专案组了,都是一个省里的,案子归他们管。比咱们自己查方便。回头肯定陆续有各地的丢了孩子的人家来咨询,采集样本对比一下,说不定就碰到了。”
是的!这种事就是这样:“人贩子,你见了吗?”
“没有!见不了。”
“这种人是不会交代的!多一个,量刑就重一分,咋可能交代呢?”
四爷一边收东西,一边道:“是啊!能交代啥呢?这是个急不来的事。”就先这样吧。
桐桐又说:“手里未必没有人命!那不听话的孩子,稍微大些可能有记忆的孩子……”
四爷的手一停,是存在这种可能的,“只要不是亲的,都难被善待,其实不分男女。”
是的!桐桐就说:“女孩的遭遇可能更坏。”尤其是像刘树那个孩子的买家,人家孩子家境优越,结果卖到大龄残疾的山沟沟里,可憎不可憎。
她不免提起:“周芳打电话,说是孩子回去不习惯。沪市那地方……孩子不会说当地话,便是亲戚一起,都难免自卑。她现在考虑辞职,把孩子带到北方城市。距离京城近,可能会在京城生活。先读私立学校!”
在北方农村,便是在学校里学的普通话不标准,但是能说。要是一直在北方,在城市里面呆半年,哪怕先不上学,只在周围玩一玩,跟周围人有个交流,孩子的普通话就订正过来了。
然后再去学校,慢慢就跟上来了,这真的需要父母有极大的耐心,先陪伴。只消除彼此的陌生感,这就很难。
还有孩子的习惯,你管吧,孩子可能觉得你嫌弃他;你不管吧,显然是不行的。
这其实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
就像是果果,正在干啥呢,家里人一靠近,他赶紧停手。他其实没干啥不能叫大人或是其他人知道的事,但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藏着。
说起贫困残疾家庭买孩子,四爷不免说起了那个被精神病打死的孩子,目的都是相同的,这都叫什么事?父母得啥样。
桐桐听着听着就坐了起来,“你先别急着走……”
“怎么了?”
桐桐就问:“当时那个孩子的父母,找到了孩子的衣服,对吧?那衣服是孩子离家的时候穿的。”
对呀!
桐桐就又问:“衣服能作为参考,但不是绝对的。”
四爷:“……”
“你想啊,原先那个孩子是从哪里带走的,如果南方,就得看北边的季节了,孩子不添衣服。如果换了冬衣,那夏衣扔了?还是给下一个孩子穿了?”
四爷:“……”
“再比如,原先那个孩子就是北方的,但几月被带走,几月被抱走。冬穿夏衣,夏穿冬衣的概率有多大。”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