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五块。”
桐桐坐在边上,把鞋脱下来,往出倒什么。这一段路是石屑路,确实容易钻到鞋里。
送破烂的师傅还搭话:“咋跑这地方来了?”
“咨询疯人院……”
桐桐就打算何鹏,语气很冲:“咋说话呢!这是精神病院,不是疯人院。”说着,还跟人打听:“师傅,这里面打人?”
更像是专门打听这个的!
那个正往高处搬货的男人慢悠悠的转过身,回了一句:“闹起来给一针就好了,打啥呀?”
“就给打个针就行了?”
“真就打个针!里面闹腾起来,有劲的很źǵ,谁摁的住。护工就只一个人,也看护不过来。先开始闹腾,以后按时都吃药,就不闹腾了。”
桐桐就一脸后悔:“其实刚才应该进去看看病房的。”
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卡车车辙印,只是很遗憾,没有很清晰的。
送破烂的师傅卸完货了,叫两人上车,给拉过去。再路过精神病院的时候,她看见高墙电网的二楼,楼道窗户的窗口站着个穿着蓝白竖条纹的男人。
这男人就站在那里,能看见墙外的这条路。
车子蹬的不快,路又颠簸,过小沟的时候她故意把手一松,手机掉了。她大声喊了起来:“等一下——手机——手机——完了,手机摔坏了。”
车子停了下来,桐桐先跳下去捡手机,然后把挂着的相机一扬,手机碰的一下碰到了相机:“……完了!完了——又撞到相机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桐桐像是在看相机,甚至于是背对着精神病院的方向的。但手里的相机反拿,何鹏看见她快速又隐蔽的摁下了快门,不知道在拍什么。
等到了南路,从人力三轮上下来,何鹏才问:“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咱们进出那医院,没看见一个出来活动的病人,而且地面干净,广场的砖缝里又草长出来,这说明什么?”
“无人踩踏!”
“对!无人踩踏。”
何鹏就慌了:“那医院没病人?”
桐桐:“……”我跟你该怎么说呢?“医院里有病人,但是病人都是家里条件极其不好的,并不会很重视他们,甩进去就像是甩掉了包袱,所以,病人被限制在病房里,无人踩踏广场,以至于广场的砖缝里的草都几乎没有踩踏过的痕迹,这是合理的。”
“那你啥意思?”
“既然都在病房,为什么二楼那个病人特殊?”桐桐问他:“他穿着病人的衣服,就站在那里。你发现没有,二楼的那个窗户是没有焊护栏的。”
何鹏:“……”有点明白了,“既然发兵了难控制,为了防止意外,楼上的窗户都应该有防护栏。”不过,“正面看,所有的窗户都有护栏,门都是铁栅栏门。”
“这不就是问题吗?为什么都焊接上了,就这个没有。”桐桐问他。
何鹏想了再想:“除非二楼有别的房间,不属于病房。或许是看护值班的房间。”
有这种可能,“那为啥穿病号服呢?”
病号服上没有纽扣,这也是怕病人揪下来,然后吃到肚子里去。所以,病号服是系带的。而且,都是洗了混穿的,精神病人的卫生情况堪忧,大小便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