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出宫,韩国君臣在宫中议事,而后达成一致:
但凡有灾,无论大小,都该跟秦国求助。此做法,其一,可示弱;其二,补充国库空虚。
但凡有战,无论大小,能不求助就不求助,否则,容易引狼入室。秦兵进来容易,使得他们出去,只怕不大容易。
但凡有叛乱,无论大小,自己内部解决,理由同上,不能给秦国给韩派兵以借口。
秦王诏在韩国传的人尽皆知,韩称臣于秦之事,亦是传的天下尽知。
赵国,邯郸,赵宫。
赵偃心情正好,倡后给他生育一子,他欲册封此子为太子。
谁知此时,便听到韩国跟秦称臣。
赵偃大怒,起身徘徊:“韩王,蠢货耳!称臣之后,他们便如秦刀俎之肉,秦再对韩如何,他国亦管不得。”
郭开讪讪的笑:“韩国之事,与我们何干?”
“韩王蠢!你亦蠢?你以为秦国清除韩国障碍之后,矛头要对准何人?赵!”赵偃看郭开:“传——传赵高与毛遂,速去!”
郭开缩着肩膀,默默的退出去了。
赵高和毛遂被召进宫,赵偃问二人之策。
毛遂以为:“大王多虑!秦国迫使其称臣,不外是给秦王立威。不用兵,而用谋,此证明秦国并不想用兵。因而,赵国亦可安然度日。”
赵偃心里一松,而后看向赵高:“你之所见?”
赵高看了毛遂一眼:“臣以为……大王所虑,未尝没有道理。智者总有千虑,小心提防,总无大错。”
赵偃指了指边上:“来坐!”
赵高跪坐过去:“秦赵总有一战,不管秦军是否来犯,做好应战之备总好过临阵磨枪。”
“善!”赵偃亲自递了酒觞过去:“此言正合寡人心意。备战,有备方能无患。”
毛遂便道:“百姓休养生息,实不该征收赋税……”
赵高回头看他:“自是不该征本国赋税,然,韩国呢?”
“嗯?此话怎讲?”郭开也凑了过去,坐在赵高对面。
赵高笑道:“韩国不敌赵国,它惧怕秦国,未尝不惧怕赵国。若从韩征讨粮草,会如何?他敢战么?”
郭开抚掌:“妙!韩不敢开战!其一,他怕战而不胜;其二,他怕秦国趁机驻兵夺权。此时,我赵国不要城池,只要粮草,他焉能不给?给粮草,保住的是韩国;不给,韩国归秦。此,与我赵国有利无害。他给,咱有所得;他不给,不外是使臣去了一遭而已,有何损失?”
赵偃连称:“妙妙妙!”他看向毛遂:“毛大人乃邦交名臣!与六国君臣中颇有名声,不若,此次出使韩国,毛大人为亲使。”
毛遂看了赵高一眼,应了一声诺,慢慢的退了出去。
接了桐桐的四爷还在马车上听桐桐絮叨:“……我认为,韩国治理好,其他五国将士、百姓反抗或是不会有多强烈。因此,韩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真是好意。攻略人心当先,攻城掠地在后。有城池无人心,所夺为虚;有人心看似无城池,可处处不城池。”
四爷:“……”她还觉得她挺高明!
嗯!她确实挺高明。可她却不算算别国人心!
四爷就问:“你让我把雍城的兵化整为零,叫他们假扮流民,分批入韩,为的是制造舆论,引导舆论,使得韩国百姓心向秦国。”
“正是!此乃润物细无声之策!”桐桐说着,就洋洋得意:“一旦开战,我要百姓临阵倒戈!此方为上。只有如此,秦国一统之后,才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