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闻言不由笑了:“国公爷您不愧是老将,一眼就看穿了关键,一般将领可都是看不出来的。”
“行了,好好说,别拍马屁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姜国公还是有一点小得意的。
姚芹看穿了姜国公的小得意,连忙说道:“我不过说点实话,您就非要说我是拍马屁,您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开心了。”
姜国公忍不住拍了拍姚芹的脑袋:“你就是再会说话,我也不会多答应你什么要求,行了,别作小女儿委屈的姿态,赶紧继续说吧。”
听到姜国公的话,姚芹一边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这叫什么?这叫马屁收下、好处不给!
暗中叹息完,姚芹还要和姜国公分析城镇的情况。
“在开展地道战战术之前,城镇就已经有抵御匈奴骑兵的围墙了,只是高矮有所分别,云将军之前还提出了瓮城的概念,在匈奴骑兵误以为自己已经攻破围墙进入城中之后,才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进了瓮城,士兵们关上两扇大门,自然能够瓮中捉鳖,在城墙射死被困在城中的骑兵,从那以后,匈奴人也不敢轻易带兵往咱们城里冲。”
毕竟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又修一道瓮城啊?!
姜国公肯定道:“这是云家得意之作,云居安确实是有大才。”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由想起目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云居安,再想起那斗成一团的朝堂,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发现大家都在叹气,众人不由互相看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国公连忙将话题导回正轨:“这村里和城里都不需要太担心,要担心的就是路上了。”
姚芹点头:“确实,对于行路之人,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也是北疆现在最容易被劫掠的地方,就是派兵日常巡逻,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姜国公算是理解了姚芹为什么不让姜九一个人上路:“说起来,之前我让你们看杨家情况,还是运气好,不然……”
姜六补充了一句:“不然咱兄弟几个现在也有匈奴人的人头兑换的战功在身上了,确实是匈奴人运气好。”
姜国公和姚芹:……
“我看你们是有点膨胀!这么厉害,先给爷爷我把今天的负重训练做了啊!就去军营和人家一起!”姜国公说道。
孙子们:行吧~谁让这是亲爷爷呢?
姜国公的无语一直无语到了晚上,看到自家孙子也不太顺眼,还让留下来吃饭的姚芹给他们出了几道抛物线的题目,好好考考自家孙子们。
看到孙子们各个算的痛苦,姜国公这才舒心了起来。
此时,孙子们没有一个人不嫉妒姜九:偏偏就让这小子逃过了一劫。
逃过一劫的姜九还在给杨家邦画饼:“杨爷爷,我爷爷说了,他特别需要您和两位杨叔叔过去帮忙。”
杨家邦还在矜持:“我一个罪臣之身,北疆人才济济,云将军手下不知道多少得用的人,如何需要我帮忙呢?”
听到杨家邦的话,姜九立马祭出甜言蜜语:“您也说是云将军手下有得用的人,那些都会他用着顺手的,我爷爷初来乍到,还要和大家磨合,怎么用的顺手呢?不还是需要您出马,才能解决燃眉之急吗?”
杨家邦听了之后没有反驳,显然也是认同这个说法的,只是追问姜九:“也不知道国公爷是打算从哪个方面下手?有何老身能效劳之处?”
姜九想起了自家祖父之前说过的话。
姜国公是专门教育过孙子们的:“你们跟我过去,不要想着我成了北疆的一把手,你们就能作威作福,你们要知道,我这就是个暂代,早晚要还到人家云家手里的!”
姜国公看的很透彻:“你们想想,人家云家在北疆耕耘了多少年?这北疆军队,多少人从爷爷、曾爷爷辈就是云家手底下的兵?咱们空降过去,人家将士能认咱吗?就问问你身边的护卫家丁手下,他们能突然认其他主人吗?”
“我对手下都很好,他们绝大多数都不会背叛的。”姜国公的孙子们很明白。
“这就是了,人云居安、云居安他爹、他爷爷,对手底下的人一直都很好,人家北疆军队,就是认云家人!”姜国公说道。
说完这话之后,姜国公又分析:“所以啊,你们要知道,人家北疆军队是把云家人记在心里的,我哪怕过去掌握了大权,也不可能说把心向云家的将士们纷纷调职打压,这样不等我卸任,人家就要营啸了。”
营啸是指古代军营士兵和基层军官反叛,杀死领导他们的将领。
所以要问姜国公会从哪个方面下手?姜九看了眼杨家邦,没敢说实话,模棱两可地笑道:“需要杨公您的地方,自然是最重要的地方了!”
比如说先去给姚芹打个下手去扫盲?这种话还是留给祖父说吧,姜九自认为脸皮不够厚,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