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在脑子里吐槽了一万遍:老皇帝脑子里是不是有坑?!
为什么老皇帝会觉得匈奴人觊觎本朝教坊司的女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眼看老皇帝在大笑之后就打算答应,姚芹忍不住为小姐姐捏了一把汗,顺便压住云破军,防止他一个冲动站起来反对。
云破军本来满心怒气,看到姚芹的举动之后,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眼神: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吗?
姚芹看懂了云破军无语的眼神,回复了他一个“有备无患”,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云破军准确理解。
就在两人打眉眼官司的时候,老皇帝大手一挥:“既然喜欢,这舞女就赏给你们了。”
匈奴人面上露出喜色,但是也带了理所当然。
好在虽然老皇帝不靠谱,但是萧虎京作为学习过儒家思想有道德底线的人,没办法接受这种行为,插嘴道:“城阳公主来匈奴之后,定然思念南朝歌舞,我们一定将这舞女送给城阳公主,好让她一解相思之苦。”
要人的匈奴人闻言,本来想说话,但是看到萧虎京严肃的眉目,知道他家世背景厉害、本人又极为收到天可汗喜爱,于是没有反驳,只是想着送给公主之前自己也能享用,没什么关系。
姚芹闻言,却是为作掌上舞的小姐姐松了一口气。
小姐姐面色从惨白变为了苍白,退下去收拾包袱,准备被人送到匈奴人下榻的使馆。
一离开宴会场所,小姐姐就被教坊司众人围住了。
“怎么会这样?”跳水袖舞的小姐姐握住掌上舞小姐姐的手,担忧地说着。
之前水袖舞小姐姐成功全身而退,大家还以为匈奴人这下不打算要人了,却没想到下一个独舞就开了口。
相比于群舞,独舞和群舞的领舞确实更容易被匈奴人看上,即使这样,因为之前匈奴人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大家还是心存侥幸,没想到马上就碰到了。
掌上舞的小姐姐脸色依然苍白,被握着的双手反向用力握回去,感受到实实在在地踏实感之后才说道:“匈奴的那个少年开口说要将我送给城阳公主,也不知道会不会……”
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被送给公主的话,会不会不被匈奴人□□?
听到这话,江潋率先开口道:“不管匈奴人会不会坏了你的清白,至少他们不会做的太过分,一定会把你比较健康地带到城阳公主的面前。”
江滟附和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个萧虎京看起来是要脸的,也许会有其他变数也说不定,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要知道匈奴人之前对被赏赐的女人可不怎么客气,多人反复折磨,身体差的可能没了命,身体健康的也要大病一场。
掌上舞的小姐姐擦了擦眼泪:“想不开的早就死了,但凡能活着,我都会撑着这一口气,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我要去死?!”
这话刚一出口,小姐姐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你
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信不信被那些人听了,立马说你对皇室心怀怨怼?”
“唔唔唔。”
小姐姐试图拉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捂着她的人看她神色尚可,知道她应该听进去了,便顺势放开了手。
“我知道,我惜命的很呢!”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长长的沉默。
宴会就在老皇帝开怀、匈奴人高兴、萧虎京略微尴尬、姚芹等人极为不满的情况下结束了。
萧虎京要和同伴一起,反而是和姚芹、云破军坐在附近的小官和两人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姚芹照例和小官寒暄:“也是我们失礼,竟然一直没有报上家门,小子昭武副尉姚芹,这位是游击将军云破军,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一般情况下,南朝都是位卑的官员主动先向位高的官员问候,并且自报家门,所以姚芹才会说是自己失礼。
小官并没有在意姚芹和云破军的失礼,如果在意的话,他一路上也不会和姚芹云破军解释,于是听了姚芹的话,也只是带着笑意说道:“在下翰林院侍讲薄采其,久闻云小将军和姚小将军大名。”
听到薄采其的话,云破军惊讶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十八岁就五元及第的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