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府的时候,姚芹忍不住回望,一眼就看到了云府牌匾上的白色麻布,不由内心感慨。
“你在看什么呢?”薄采其好奇地回头看了眼,问道。
姚芹回过头来,感慨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薄采其非常莫名地和姚芝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姚
芹在说些什么玩意,不过这诗倒是挺好的,也不知道是姚芹自己写的
莫子焘倒是有些敏感性在,回头看了看云府,对姚芹说道:“你是在说云守边吗?()”
≈ldo;?()_[(()”
莫子焘一声嗤笑:“结果越长越回去了。”
姚芹垂眸,忽然说道:“其实有可能他才是看的最清楚又最敏感的人。”
众人还不知所以,小时候听姐姐提到过社会主义的姚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家亲姐。
姐姐这么说,是又和她小时候提到的社会主义有关吗?
姚芝还记得小时候和家里一起出去佛寺,姐姐看到贫苦百姓捐献香油,路边耕种的人瘦成皮包骨,贵人们在佛寺一掷千金,而后又在寺庙外春游,用丝绸帐幔圈地给家里女眷游玩,但是就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迟早要把你们这群人挂路灯!”
虽然直到现在姚芝也不知道挂路灯是什么,但是却知道姚芹这话并不是什么善意的话。
另一头,云守边躺在亲爹分配给自己的小房间里,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心腹亲卫和云守边一起被关在这里,听到云守边说:“现在这个时候,北疆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的消息了吧。”
“算算日程,应该差不多了。”心腹亲卫回答道。
云守边幽幽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世人眼里,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们家中情况会如何?”
心腹想了想,回答道:“自从小将军支持姚芹搞了那什么工厂之后,不少收益都用来做了抚恤,而且家里女眷都可以去工厂做工,老人也能在街上卖卖吃食或者在家里开个托儿院,日子想来是过得下去的。”
听到这话云守边笑了,心腹没有看到云守边带着的一点泪光,只听到云守边说:“是啊,多亏了他们,大家都能活下去。”
心腹只能劝说云守边:“少将军,事已至此,咱们也没什么办法,跟着老将军造反也挺好的,我也早就看不下去皇帝老儿了!造反成功了,咱们身份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造反成功?”云守边喃喃。
“对啊!老皇帝又不得人心,现在到处都是义军,我看将军的势力也不小,到时候群雄割据,还能和北疆的兄弟们合并在一起!”心腹小心翼翼的问:“少将军您不会还在想着忠君爱国吧?老皇帝那样子,值得我们忠君爱国吗?”
“他不值得,但是我们应该忠君爱国,君臣父子不能乱。”云守边说道。
心腹已经幻想起未来的生活了:“哎呀,只要我们别杀老皇帝不久好了,等起义军把皇室杀干净,我们就是为君报仇!说不定我也能混个开国功臣呢!要是有那个时候,少将军您说我能不能封个侯啊?”
云守边喃喃:“我只怕,到时候开国功臣,已经不能世袭了。”
“少将军你说什么?”心腹没有听清,问道。
“没说什么!”云守边重新看向窗外的天空:“反正我也做不了决定了,以后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躺平,摆烂!”
心腹不由挠头:“少将军你不喜欢姚小将,对他的口头禅倒是记得清楚。”
云守边一个白眼:“我没有不喜欢她!”
“怎么可能!”心腹连忙说道:“她要搞的事情,您一直在反对,您可别说您是真的为了孙家吧?总不能因为少夫人家人保守,咱也反对啊!”
“你知道什么!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它开始!都是我爹和姜国公那两个老糊涂,还有云破军那傻小子!”说完云守边又说道:“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也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
心腹:……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攻击起我来了?
被怼了了的心腹不敢说话,看着云守边又开始欣赏月亮。
云居安此时也在发愁:“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养成这幅老保守的样子了?”
云居安发愁到忍不住扯下了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养起来的胡子:“不应该啊,我从小也没教他怎么忠君爱国,总不至于取个老婆影响就这么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