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匈奴营地里的女人和少年改变了姚芹和云破军的主意。
匈奴人劫掠的时候,是很喜欢劫掠女性和少年男性的。
女性在封建王朝和奴隶社会,一直被视为一种财产,匈奴人当然想要更多的女人,来繁衍壮大自身的部族。
而少年就更好理解了:他们不像儿童需要很久的成长期,也不向青年人有足以反叛的战斗力,虽然暂时干活还不太行,但是过几l年就可以当骡子当马用,等到那时候,时间也久了,这些少年也习惯了当奴隶的生活,反叛的就很少了。
姚芹知道,不管什么时代,这些人口都是国家重要的资源,毕竟一个国家也要有人才能发展,所以如果有可能,姚芹和云破军都不想轻易放弃救出这些人的可能。
两人在天黑之后慢慢挪动到了已经可以肉眼看到匈奴人的地方,趴伏了下来,观察匈奴人的情况。
顺带着,两人还在完善计划。
“原本我们定下是每个小队杀了人就走,我们带人去给粮草放火,但是现在,如果这样操作的话,这些俘虏恐怕会被踩踏地厉害。”姚芹说道。
云破军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必须想想办法,不能再用之前那个计划,你说,我们只烧掉粮草,然后让人截杀冲出来想要反杀的匈奴人如何?”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士兵伤亡可能会变大。”姚芹有点犹豫。
两人犹豫的时候,姚丑又一次过来了,不知道对着谁说:“那里好像是匈奴人!我们要不要趁他不备,冲杀一波。”
姚芹和云
()破军互相看了看对方看不清楚神色的脸,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怎么又是他!
但是两人不能让姚丑把自己的计划破坏了,姚芹连忙招呼道:“四叔,我们在这里呢!你小声点!”
姚丑突然听到姚芹熟悉的声音,拉着身边的人就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摸去,和云破军、姚芹两人会和了。
人走近了,姚芹才发现姚丑刚刚对话的人是薛子凤。
转念想想,薛子凤实打实当了好一段时间的马匪,在草原上找人可能比普通将领还厉害些,大家派他出来也是人尽其用。
果然,姚芹听姚丑说到:“我有小动物给我指路,老薛有多年经验,没想到最先找到的还是你们,破军这天赋可真稀奇啊。”
这么说着,姚丑就问两人:“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姚芹和云破军对视一眼,姚芹向云破军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云破军说道:“我们本来打算以小队为单位,让每队进去杀掉一人就走,这样容易造成匈奴人内乱,我们也安全,我和姚芹同时带着亲兵过去把他们抢到的粮草烧了。”
听到云破军的话,薛子凤摸了摸自己最近养出来的胡子,说道:“这办法还算可行,只要你们的士兵听令又行动力强,应该不会有很多伤亡,还能给匈奴人造成乱子。”
云破军摇摇头说道:“这只是原本的计划,现在可能没那么合适了。”
“为什么?”大家不解。
“你们注意看,这营地里有很多他们俘虏的少年和女人,他们还没有被统一关押在一块,都被匈奴人拉出来取乐,如果我们用这种办法,他们肯定会有人受伤死亡。”云破军提醒道。
姚丑和薛子凤对视一眼,笑了。
“小将军啊,”薛子凤带着点好笑的语气问道:“云将军之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慈不掌兵吗?”
“关键时刻,云家的精兵都要狠下心来送他们去死路,你居然会因为一些俘虏畏手畏脚?这俘虏里也没什么大人物啊?”薛子凤问道。
姚芹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大人物,但这都是治下的老百姓,难道我们不仅不能救他们,而且还要间接造成他们伤亡吗?
姚丑和两人接触的多一点,此时看着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爱民如子,把这些民众看的很重,但是打仗不是这么打的,你们告诉我,你要顾忌这些人,要怎么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杀伤匈奴人?”
“本来按照你们的计划,匈奴人受到重创,如果我们碰到可以合兵的队伍,说不定能吃下这整队的匈奴人,到时候还存活的俘虏也能回家,但是如果因为这些俘虏畏手畏脚,没给匈奴人造成什么伤害,他们还是会被匈奴人带回部落,折磨奴役,也许死的人比我们打仗牵连致死的人更多。”姚丑对两人分析道。
薛子凤在边上补充:“而且那些人又不是傻的,看到我们杀匈奴人,不对着他们动刀动箭,他们在边上的匈奴人死后,不会赶紧躲起来吗?”
“但是,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也许是我们还没有想到呢?”云破军不甘心地问着,姚芹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薛子凤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句诗说起来还是姚芝在京城传出去的,没想到薛子凤也记了下来。
听到这诗,姚丑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薛子凤,挤眉弄眼道:“在你妻子和郭雪晴的夹缝中,日子难过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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