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让我们学习一下!”
班长嘿嘿一笑,特别猥琐地说:“我告诉他们,能够提供一个靖云侯府人违法的证据,就能让我们的军医来看一眼,能够提供两个,我们替他们请常看的大夫来看,能够提供三个,我们还提供药材,提供的证据能够让靖云侯府老侯爷砍头的,我派人护送他们出门看病。”
听到班长的话,两个守门士兵不由都伸出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这么黑的交易方式班长都能想得出来,可见是得到了姚元帅的真传!不愧是上过进修班的人!
风评被害的姚芹意外地打了几个喷嚏,还暗自嘀咕,难道是昨晚蹬被子着凉了?
姚芹怀疑自己可能照亮,靖云老侯爷此时却是着急上火了。
“你是说,他们尝试要送生病的孩子出门,被要求用我侯府的罪证来换?”老侯爷不可思议地问道:“而且即使伪装成农妇的孩子,他们也不愿意放人出门?”
侯府世子狠狠地点头。
老侯爷一时没收住手,拽断了自己的胡子。
“没道理啊?”老侯爷不解地说道:“明明这北疆向来都是罪不及家人的作风,为什么在我们这里却例外了?这可比之前南朝那群宦官还要狠了?”
老侯爷感觉,这和自己打听的完全不一样啊?
如果这里有北疆的人,他们一定会告诉老侯爷,北疆从来不是罪不及家人,而是罪不及无辜,对于不无辜的人,从来都不会手软。
连郭奉圣一家都丝毫不敢触碰北疆的刑律,郭老太太整天撒泼占便宜但是不敢和衙役硬来,可想而知北疆有多严格了。
所以在北疆确定靖云侯府的情况之前,谁都不可能被随便送出去。
老侯爷要庆幸的是,北疆不是南朝那种一件案子要查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政府。
在老侯爷等人在侯府里焦急的时候,北疆派出去探查的队伍已经到了第一个“被灭口”的村庄了。
徐立娘下马之后,一只靴子采摘了村口的土地上。
看到村口井口泛黑的痕迹,徐立娘不用鉴定已经有了预感:这应该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
别管这村里是不是发生过屠杀,一定有过激烈的打斗,因为井口周边的石板都已经飞溅了众多的血迹。
徐立娘深吸一口气,吩咐自己队伍里的人:“注意保护现场,带上鞋套。”
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队员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对徐立娘说:“队长,看这现场血迹,屠杀这事恐怕是真的啊!”
徐立娘冷笑一声:“既然是真的,这事就不会善了了,也不知道靖云侯有没有洗干净脖子,引颈就缪。”
“直接杀了,不是便宜了他?”手下不赞同地说道。
“但是不杀让他去开矿,不是更便宜他?过的苦了点,但是还留下了性命?”徐立娘更加不赞同苦力折磨:“咱们的矿工也能吃饱喝足,这算是什么惩罚呢?!”
“这世上哪有事有性命重要?”
“那多的是生不如死的事情呢!”
“可是喊着生不如死,大多数人也舍不得死啊!”
为了自己没有决定权的靖云侯的刑罚,徐立娘和副手磨了一天的嘴皮子。
徐立娘:累了!我当年当第一批女吏,都没和人吵过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