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温夷光打断道。
恰逢时,一道骄横道:“温师兄,你若是不想泊师弟有事,就放开宋师兄。”
温夷光回眸望去,只见一把剑架在了秋意泊的颈项上,正是来自于李婉婉。而王思欣站在一旁,露歉意,却也是站在了们那一头。
秋意泊满脸无辜——温夷光是没事,刚铸完剑,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压在舌下的丹药药力也未完全吸收,自然有无力。
倒是可以扔小球,但是那小球杀伤力太大,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故而是算了。
再者,也没想到这两个师姐真的会拿来威胁温夷光,这手段未免太下作了。歹也一起上了一年的学呢!见三分情,觉得有,显然人家觉得没有。
温夷光情越发冰冷:“李婉婉,王思欣,拿着剑要挟小师弟,可是君子所为?”
李婉婉笑道:“温师兄,泊师弟境界比你高一层,算什么小师弟?若不是年岁实在太小,我们恐怕都得叫师兄——又说回来,你若是独来独往,我们确实是奈何你不得,小师弟徒有境界,这功夫却实在是不行。”
“你们想要如何?”
李婉婉道:“不如何,温师兄只需将手中长剑交给我们便是,我们也不会当真杀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她是没有想过要真杀了秋意泊,想的大概就是将温夷光和秋意泊的玉符捏碎送们出去便是,这样一来就无人与们抢魁首了。
张生虽未明确说过,但们知道踏云境前三名是有丰厚的奖励的,或是法宝,或是法门,皆是珍稀物,而家中透露次魁首所赐法门更是难得,务必要夺得踏云境魁首一位。
可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杀掉秋意泊……真是让她动。
杀掉秋意泊,以后便再也没有人以玄灵根资压在们的头顶上了,一个玄灵根,修炼得却比天灵根要快,家中数度来信,责问别人能做到的,为什么她做不到,只几个月罢了,她处处不如秋意泊,处处要看着秋意泊领一步,连生都没眼的在夸。
凭什么呢……
李婉婉又是一顿,突然觉得中一片森冷,自己都为这个想法忍不住打起了颤来——她怎么会这么想?她怎么能这么想?这明明是不对的,哪怕有所龃龉,秋意泊与她也是同门同窗,见虽不说恭敬,却也十分有礼貌,她怎么能就因为一小事就想杀?
李婉婉定了定,顿觉前想法可笑,她接着道:“自然是放温师兄和小师弟离开,事本就是各凭本事,但为了一个小秘境,总不至于闹到要杀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温师兄,你不也如吗?”
王思欣有惊讶地看了一眼李婉婉,紧跟着道:“确实是如,也望温师兄出去后不要责怪我等。”
温夷光正在权衡际,突见秋意泊对挤了挤眼睛,温夷光顿了一顿,手中长剑一抛,无无息的落在了秋意泊前,也是李婉婉与王思欣的前:“放人。”
李婉婉收剑:“温师兄果决过人,师弟,你可以过去了。”
“嗯……”秋意泊看着怯生生的,放上前一步,便握住了照影剑,转而反手一剑便向李婉婉而去,李婉婉一惊,连忙躲避,不知道秋意泊为什么可以操纵已经认主的宝剑,可这把剑锋锐至,三人根本就没有想要上去与争锋的意思。
宋一溪想动,喉头却是一紧,温夷光手持青云剑,仍是抵在了的颈项上,见有所动静,便警告性的看了过来。
宋一溪只得放弃,秋意泊实打实的比们境界高,虽然只高了两三个小境界,却也是高,虽吃亏在年纪小肢体伸展不开,可有照影剑在手,这个亏也相当有限,李婉婉和王思欣两人居然只能堪堪与打个平手。
王思欣和李婉婉也没想到平时这个除了境界高超但平时偷奸耍滑的小师弟真的动起手来这么难缠。
秋意泊目光平静,不同于温夷光处处留手,要打就是实打实的往能重伤的方向打,空闲一手掐诀,顿时场中出现了数道冰棱,这隧道本就窄小,王思欣尖叫了一,肩膀被一道冰棱对穿而过,紧接着右腿也被穿刺而过。
她想挣扎,可背后不知何时漫延而来的坚冰冻住了她的衣物,她若强行挣扎,必然形容狼狈。
解决了一个,秋意泊更是轻松了起来。李婉婉的修为比王思欣要低,不一时李婉婉也被钉在了石壁上。李婉婉感觉自己的背部被坚冰冻住,叫道:“小师弟,你这样冻住我和你师姐的衣服,难道就是君子所为?”
秋意泊慢吞吞地说:“我小,是小人,不是君子。”
“……”
“那什么。”秋意泊将剑抛给了温夷光:“各位师兄师姐,是要我和温师兄送你们出去,是你们自己出去?”
王思欣道:“小师弟,我们甘拜下风,你放我们可?”
宋一溪也道:“温师兄……”
“温师兄,你是弱智吗?”秋意泊问道。
温夷光摇了摇头,秋意泊见状颔首:“我也不是。”
上前,扯了一下人家的腰带,揪下了一个明显是纳戒所的香囊,手中白光一闪,便出现了一道阵法的虚影,转瞬就把香囊上认主的精血抹去了,从中翻出一块玉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