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并非是玄灵根,你是一个天灵根。”秋临与道:“虽不说日后境界一帆风顺直至飞升,但至少元婴期之前都应该是顺遂的。”
练期可以活到一百岁,筑基活到两百岁,金丹期五百岁,元婴期一千岁,化神期则可以活两千岁,往上合道期三千岁,渡劫五千,乘八千,若再往上到炼虚合道境界,是以万数起步了。
“……哈?”秋意泊一时有些愣怔:“不是,我是个天灵根?”
“你的境界比天灵根的温夷光提升得还快,难道你就没有一些疑惑吗?”秋临与似笑非笑地道:“或许你自己也发现了,只不过从未去细想罢了……当时我见你性子懒淡,有意压住了消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这事儿你爹、掌门等人也都道。”
“朔云师祖的道统为何只选了你与温夷光?我现就告诉你,洗剑峰亲传没有一个是地品灵根以下的。”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秋意泊:“……这有意思吗?”
秋临与笑道:“怎么没有?某些人不是天天吃着复灵丹也多练几剑,免得书院得个‘差’吗?若你一始就道你是个天灵根,难道还愿意如此刻苦不成?”
“你我血脉相连,你什么性子我难道不清楚?若无兴趣,一分力能办到的事情绝不花两分力去做,你爹往日还与我说过,确实是不必盯着你读书习字,可若是师傅布置十张字,你绝不会写到十一张去。”秋临与眸色深黑,一灯如豆,他眼中留下了点星光辉:“你素来早慧,这也是我们早就道的。”
其实奇石真君也是经了他的指点,才会一始寓教于乐,先引起秋意泊的兴趣后再行施教,且时不时就秋意泊展示一些新奇玩意儿,那些东总是他再努力一下的程度中就可以做来的。
秋意泊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尴尬感。
“故而你那梦境八成是机缘给你的幻境。”秋临与道:“已经与现实现了极的分叉,当不得真。”
听到此处,秋意泊甚至产了一种穿书会不会真的是他的错觉,他只是得了一个机缘,那个机缘他还不情的情况下给他瞎编了一套带着‘穿书’这个设的记忆。
……不,不会。
秋意泊突想起了什么:“那会不会是,不是这二三十年发的?是再过许久?甚至你和我爹还没有和衍天真君结仇?对,我爹……我爹之前不是也显得和凡人一般吗?是陷入了炼神还虚的劫数对不对?”
“会不会这一切是等我渡炼神还虚劫的时候发的呢?”秋意泊道:“我是和我爹一样灵全失,轻易不能动用修为,所以才会被仇家轻易杀死?”
“这样一来,爹和三叔你不是短时内陨落的,而是几百或者一千年后,我成了化神期,我爹闭的其实是炼虚合道劫,师祖那会儿或许还是乘期,又或者已经突破炼虚合道成就阳神或者合道了,所以才会闭了个死关试图突破造化,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成立了……?”
秋临与顿了顿,这样一来确实有可能,但时太过久远,虚无缥缈得根本无从抓起。
他这一顿瞬为秋意泊所捕捉,他急切地道:“那如果是真的发几百年后的事情,我们又该如何办呢?我先前想着等三叔你和我爹都成了真君境界,就先下为强,现一想,会不会就是因为我说了这么一个事情,导致你们截杀衍天真君未遂,后续才有了我们全家被灭门这件事?”
秋临与叹了口,将秋意泊拉到了怀中,稳稳当当地抱着他,低声道:“泊儿,你入魔障了。”
秋意泊沉默了下去,他也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可人都想活,他还有那么多炼器没有学,他还有那么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他确实是不想死。
越是学习,就越觉得光阴短暂。
他还想努力一把,把世界改造成他熟悉的模样,他想这个世界刷机吃瓜看视频,他也想这个世界体验什么叫做快意恩仇,一剑飞仙,若是有一天能破界飞升,说不还能飞回现代会去呢?
秋临与神色平淡地道:“此事你可不必放心上,不论是三十年,还是三百年,三千年,它若是真的,事到眼前,自有应对之法。如你所说,你爹闭关被人所害,是你爹自己不够强,我为人所截杀,是我不够强,你若被杀,是你自己不够强。”
“不总想着别人身上找原因,这世卑劣者有,高洁者有,恶毒者有,善意者有……难道你一一责怪过去吗?”秋临与道:“那是弱者的想法。”
秋意泊静静地听着。
“只有你自身足够强,来者无论是谁,哪怕是这天意,天意不遂,你一剑破了这天又如何?谁又敢指责你分毫?”
“世万恶,当坦而对。”
秋意泊心领神会,道:“只我够强,就没有人就能杀我全家!”
秋临与:“……”
“我说的对吗,三叔?”秋意泊与他对视:“只我够强,什么人来杀我我都能反两刀,有什么人杀我全家我就先杀他们全家,只我够强,他们自而就不敢来了,对吗?”
他得秋意泊脑壳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怎么叫他说的跟土匪似地?!
他就只听进去他说够强,没听进去他说坦而对吗?!
这兔崽子没救了!
秋意泊抱着头,这一下是真的没留,把他眼泪就敲来了。他可怜兮兮地说:“三叔,你收着点,你现可是真君修为,万一把我敲得脑浆迸裂怎么办?那可真的没得救了。”
秋临与盯着他不说话。
——还想再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