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飞舟上同抵御过风雪,同说笑玩闹,但进了秘境,敌人是敌人,如果不想参与争斗,那拿实际行来表现,靠嘴是有用的,但现在玉匣在手,真是解释不清了。
“在太虚门顾远山。”顾远山扬声:“几位友,可有出之?我们有位小师弟重伤了。”
那几人面目有些陌生,看着像是归元山的弟子,池玉真抱剑站在顾远山身后,意思不言而喻,那几人看清了池玉真,便有些沮丧:“原来池师兄也在……也罢,我们也不知如何出。”
顾远山微微笑,心中瞬间谋划好了切:“那我们便在此处等吧,想来大家应该后都会此处来。”
“也好。”
两队人马分开落座,又等了刻,却迟迟未有人来,泊意秋低声:“燕师姐的味很近了,怎么还未走出来?燕师姐难是个路痴?”
顾远山笑:“说不定?”
话音未落,『迷』宫中又传来了声惨叫,依旧是距离他们所在极近的位置,众人皆是警觉的望向那个方向,大家的第个反应都是以为对方为妖兽所伤,可紧接着,第二声惨叫传来了。
顾远山的笑意隐了,“第三次了。”
他们已经是第三次听见惨叫了。
泊意秋抱紧了秋意泊,抬手便在周围落了三重阵盘,顾远山见他如此便知英雄所见略同——这『迷』宫里妖兽是有那么大的能耐的,它们虚弱至极,但妖兽有这个能力,不代表人不能。
阵盘方落,便见『迷』宫中横飞出个人,此人衣衫残破,身上数伤口,手持剑,看似是逃逸而来,直在顾远山和泊意秋鼻端萦绕的香味终于有了实——此人正是燕蝉衣!
“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挣扎?”有人漫漫:“怪只怪友不巧撞见了。”
人自『迷』宫中缓步而出,池玉真瞳孔紧缩,这人他认识!
之前他想为秋意泊报仇,却被人威胁后放弃,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太虚门弟子:“张镜?”
张镜抬头看向众人,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过,他叹:“怎么这么多人,我现在说这位友杀了我们太虚门弟子你们信吗?”
“……”众人冷冷看着他。
“你们这样有意思了。”张镜笑:“你们认了不好吗?大家给点面子互相揭过得了,我真的不想『乱』杀无辜。”
归元山弟子喝:“你撑了金丹巅峰,难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怕你不成?”
池玉真见泊意秋点头,飞身上前,把接住了燕蝉衣:“燕师姐,这里!”
张镜的目光随之而来:“柏意,你怎么也在?……真烦。”
泊意秋瞬间:“这位友,你是谁?为何追杀我师姐?!”
张镜微笑:“她杀我们太虚门弟子。”
泊意秋皱着眉头说:“我师姐乃是百草谷弟子,生温柔良善,厌烦杀戮之事,怎么会杀你们太虚门弟子呢?顾师兄与燕师姐路同行,深知燕师姐脾!她断断不会无缘无故杀戮的!”
燕蝉衣人都傻了瞬,这是她?不过大敌当前,她也不能放着大敌不管反驳泊意秋,冷笑:“别信他,我撞见他杀太虚门的弟子,他要杀我灭口!顾师兄,这是你们宗门内务,我不好多管!”
顾远山这个太虚山大师兄不得不:“张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泊意秋『插』嘴:“张师兄我也认得啊!我兄弟柏秋直夸张师兄待人诚善,乃是热心不过的了!他杀同门定然有所原因!”
他真诚的看着张镜,:“张师兄必然是为同门修士偷袭,不得已才反杀了对方,太虚门门规森严,又不巧被燕师姐撞见,这才想杀人灭口可是?”
他接着:“张师兄莫要慌张!我们现在在秘境之中,不论是同门还是别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我们也不能任人鱼肉不是!便是告掌门处也是不怕的!张师兄别怕,顾师兄定然会帮你做主的!”
顾远山:“……”你帮哪边的?
张镜也看了过来,目光颇为稀奇:“……”你帮哪边的?
燕蝉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
泊意秋自然是优先帮认识的!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而且对方口气这么嚣张,摆明了是言不合把人全杀了的意思,别管他是不是金丹期,谁知是不是某个老怪物用某种手段进来的?他们病的病残的残(指秋意泊),糊弄过才是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