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照影解释道:“每一场天地榜大比都在四域各位前辈大能的眼前比拼,一般来说安全无虞,若在对方已经输了的情况下还要下杀手会被制止的,但每次天地榜中亦有不少人死于同台之手。”
“有些修士伤重不治,有些修士则因为对手修行的道统过于诡异阴秽,不治而亡,有些则因为在胜负决定的一瞬间便已毙命,诸位前辈大能自无起死回生。”舒照影说道这顿了顿:“凌霄宗乃剑修大派,下弟子一人一剑行走天下,对比于其他修士手段频出自要吃亏一些。”
她隐晦的意思应该剑修可能整个天地榜中死亡率最高的修士了。
“不过小师叔祖师从奇石真君,想必无碍。”舒照影说罢,又正『色』道:“不过天地榜非有正道参与,届时同台竞技者何人借由天榜决定,若遭遇邪道修士,小师叔祖也要更当心。”
“原来如此。”秋意泊低头拱手道:“多谢师姐教诲。”
舒照影侧开了子,受了半礼,还想说什么,却见秋意泊眼睛亮晶晶的:“要不先不修炼了,先替各位同练一些护的宝?”
舒照影眼睛微动,笑道:“不可——便同意了,孤舟师叔和离安师叔也断断不会同意。”
秋意泊奇地看着她。
舒照影道:“剑修以剑为尊,此次而来天榜名次不过次要的,重要的历练等心,若一味想着有小师叔祖的宝兜底,怎么能做到剑心通明?便本来有十成的功力,也能发挥个七八成,如此逐末舍本,得不偿失。”
“那若遭遇不幸怎么办呢?”秋意泊心道还人命更要紧。
舒照影以一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有些笑,又似乎带着一些慈蔼:“天命如此,小师叔祖不必介怀。”
她见秋意泊神情略有不赞同之意,又补了一句:“应该还不会的,咱和百草谷关系着呢,百草谷也会在大光明寺落脚,届时同去天地榜,若有人伤了,立刻寻百草谷弟子便。”
关于这一点,其实各大派掌都已经想得一清楚,为何此类大比必有真君随行……各大派的仇家不少,第一防着有人仗着修为境界在路途中横生枝节,第便防着有人仗着天地榜在台上击杀各核心弟子——台上真君见势不,立刻就会上台抢人。
不过这些都题外话了,等秋意泊这一届弟子多参与两届天地榜便能知晓,现在告诉他反而坏了他的心境。
还小着呢,天地榜纠葛的玩意儿可太多了,他无需知道这些,需知道天地榜乃他映证所学,一展所长的地方即可,至于其他的自有他这些年长的担着。
舒照影又怕自己带歪了秋意泊,道:“小师叔祖,说一句冒昧的,本就肩挑两,与不同,等上了台若见势不妙,可不要吝啬的宝。”
秋意泊笑道:“多谢师姐关心,这个人最惜命,不会的——这样想的,一开始就当自己朵仙苑奇葩,在凌霄宗其实个器修,要有幸能苟存到后期,届时人家破了的宝,唰得一下出剑,那不技惊四座!”
舒照影:“……”苟存这个词用的妙,她想笑,但现在笑就有点不太尊敬的意思了,要忍住!
秋意泊接着道:“或者反着来?先用剑,实在不行了再出宝?但这样就少了一重反转……”
“什么反转?”
秋意泊眉飞『色』舞的解释道:“您看,上了台人家一看凌霄宗,却个器修,大概率会觉得个废物,修剑不行才能去修器,等再出剑,别人就会觉得原来不个废物,个双修的天才,出人意料之感对吧!若一开始就出剑,等到后头出宝,旁人会觉得个不那么纯粹的剑修,上居还带宝——或者说修士带两个宝也不稀奇不?就没那么让人影响深刻了。”
舒照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的喉中发出如同大鹅一般的音,她颤抖着肩膀道:“那就随小师叔祖的心意了……”
小师叔祖说得有道理,她竟无反驳!
这时候林月清醒了过来,见舒照影笑得花枝『乱』颤,不由道:“师姐,在说什么,怎么笑得妆都花了?”
舒照影立刻惨叫了一声,拿出镜子摆开了架势就开始补妆。
毕竟看给自己看的,她能受伤,但她的妆不能花!
秋意泊还第一次接触到成年女修的胭脂粉膏,在旁边奇地看,舒照影手捏小管狼毫沾了胭脂,有些手痒,转念一想秋意泊已经不还小的时候了,不能再抓他过来玩了。她遗憾的以狼毫在秋意泊的指腹上点了点,留下了一点红痕:“朱砂、松脂做的,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
秋意泊另一指尖沾了点水,在指腹碾了碾,那一点红痕被他『揉』成了一片花瓣——嗯,亏得修士不怎么出汗,面部油脂分泌也比较平衡,否则这个防水早花完了。
他眼睛一动:“有办,师姐等半日就来。”
舒照影正在补自己的眼影,闻言道:“去吧。”
秋意泊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反正修为到瓶颈了,上午又要跟着众人练剑,他闲暇时间整点有的没的那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