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秋泊所见之人容貌来算,他自己和泊秋下第一,漱玉真君下第二,第三是他爹、三叔还有林月清,现在看来,漱玉真君要和面之人并列第二。
如果说漱玉真君是一朵开到荼蘼的殷红牡丹,此人就是清奇离尘的玉兰,那一树一枝唯有这么一朵,如秋泊这样的颜狗当真还就认认真真的看一会儿。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男的嘛!
但莫名就是有些尴尬。
秋泊心中微动就想好对策,他一派洒脱地放下手中的蹄髈,大大方方地扬声道:“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1古人诚不欺我!”
可怜见,秋泊就是仗着自己美貌才敢说这话,对方要是敢说他偷窥洗澡,秋泊就立刻来一句看他还不如看自己——比较重要的一点是对方也是个金丹巅峰,嗯……不说能不能打赢,他浑身上下挂满法宝,能输才有鬼!
对方的目光自他身上挪开,他闭目而坐,似乎水潭没有看上那么深一样,见对方没有太大的反应,秋泊才暗中松一口气,估计人家也不在被看两。
他沉下心来,专注地将自己的那只蹄髈啃完——不过这次好歹有人在,虽对方并不看他,他也不好思再抱着蹄髈啃,拿着小刀一点点的片肉下来吃。
不多时,秋泊拿着美人下酒,吃完这一顿——说实话他刚刚就想走,但是立刻离开就有些做贼心虚,只好强忍着吃完。
将自己下山开荤腥的证据毁灭一干二净,他试探着道:“多谢大师相陪,告辞。”
对方仍旧是不言语,秋泊心中莫名,挑眉问道:“大师不责问我两句?”
对方依旧平静地坐在水中,“□□凡胎,施主既觉赏心悦目,多看两也妨。”
若不说此话,秋泊也就大大方方的走,此话一出,他便觉是有些冒犯,心中暗暗道不愧是大光明寺的大师,想法和他这种俗人不同。他在石上留下一壶果汁,权当赔礼,也不管人家要不要便离开。
大概是不要的吧。
那也妨。
秋泊顺着小溪原路返回,或许是方才唐突那位大师的关系,他有些心虚,倒不是为多看两,而是为——烤肉嘛,总会有点油水往下流,他发现那位大师之也没在,这么点油花也不危害环境,随它呗。
小溪的尽头是那小水潭。
他轻轻踩着溪水旁的鹅卵石,任清澈的溪水打湿他的鞋袜,他干脆脱鞋袜,冰凉的溪水自他的脚背上冲刷而过——也不知道对方发现没有。
秋泊低头看着自己脚下清凌的溪水,心想对方应该不在吧,毕竟这条小溪这么长,来喝水的动不知凡几,他之也见到有人淌着溪水过河,真要算脏,那确实是够脏的……
有一头黄牛悠哉悠哉地甩着尾巴到溪旁,并不怕人,擦着秋泊的衣摆走到溪水旁,低头饮水。秋泊随手『摸』一粒丹『药』出来,吹声口哨:“来。”
黄牛见呼哨声,转头看他一,又垂下头喝水,如铜铃般的睛中仿佛还带着一抹鄙视,似乎是在说:就这?
啥玩儿?一头普通黄牛还看不上他的丹『药』?
秋泊不信邪地走到它的身边,将手凑过,黄牛特别明显的把头别过,躲开他的手。秋泊这回可看清楚,对方中还真是鄙视。
秋泊本来想把丹『药』往自己嘴里塞,偏偏又想起来现在不好吃丹『药』,他随手便抛进水中,红芽草所制的复灵丹入水即,作一股纯净的灵气散于溪中,他又『摸』一粒筑基期的回灵丹出来,对方仍是弃之如履。
“光这么?”秋泊笑着又将它扔入溪水中,取金丹期的奇心丹出来:“这已经是我手里最好的丹『药』,再不吃我可就没有。”
黄牛仍不吃,这玩儿秋泊也舍不扔进溪水里,他蹲下-身,侧脸看着黄牛温润的睛,随手从旁边拽根草来:“难道是不识货?草吃不吃?”
黄牛终于凑过来,将那根草从秋泊的手里拽走,在口中咀嚼着,还用头顶顶秋泊的手,看上是还想吃。
秋泊从纳戒中取一把红芽草出来:“懒采,凑合着吃吧。”
秋泊话音未落,手上就传来一阵温热,他哭笑不的看着黄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手掌都含入口中,不算太尖锐的牙齿在他手背上磕碰着,他连声道:“张嘴!快松开!”
噫——怪恶心的。
黄牛愣是不撒口。
秋泊想要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可那黄牛的嘴闭贼紧,用力抽手说不定那黄牛牙都要给他崩,可能是这两是受点佛法熏陶的缘故,倒也存一片善心。
黄牛乌黑的珠子里『露』出一些狡猾
秋泊不禁笑道:“怎么这么狡猾?”
他另一手从纳戒中取红芽草出来,黄牛一看见红芽草便张开口向他另一手咬来,秋泊顺势将手臂抽回来,另一手将红芽草撒在地上,那黄牛便乖巧地低头吃。
秋泊奈地在溪边将手洗,还涂三遍肥皂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