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吗?&ot;
两人说罢,一时忽地都收了声,秋意泊看着近在迟尺的泊意秋,忽然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想亲就亲了,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或者尴尬。
秋意泊本意是调戏着亲一口,没想到却叫泊意秋咬住了唇瓣,两人都是理论知识丰富,实战为零的货色,照着理论胡乱亲了一气,唇舌交错之间倒也觉得十分良好。
相似的眉眼对映着,秋意泊和泊意秋第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奇怪,拿嘴皮子狂甩另一个人嘴皮子有什么意思?说实话,要不是对面的人是自己,现在自己九成九该吐了。
可话又说回来,就是因为自己,才显得毫无反感之意,只觉得亲密。
泊意秋亲昵地揽住了秋意泊的腰,秋意泊也是如此,两人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忽地都有了些许安慰之感。
挺奇怪的,不是狎呢的色-欲,而是一种奇怪的慰藉感。
也挺好的。
末了,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分了开来,却又不是分得那么开,他们忽地又笑了起来,不约而同地道∶&ot;有没有一种两个太监对食的感觉?&ot;
两人笑得仰倒在了塌上,心情却都莫名好了起来。
两人凑在一处,石板被指挥着自动上了鱼虾,旁边的小火锅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闻着又鲜又香。两人挥舞着筷子,各自对烫了三秒而显得外嫩里酥又吸饱了汤汁的响铃鏖战不休,未了才心满意足的各自撂了筷子。
两人才不想着什么饭后百步走呢,吃饱了就要舒舒服服地躺着,要是能玩个手机就更好了。
泊意秋挥了挥袖子,将一众残羹冷炙都收拾了起来,厢房的窗户豁然洞开,夜风自外面灌了进来,吹散了一室有些浑杂的香气。
秋意泊打了个饱嗝,侧身取了塌边的香炉,又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中拨弄着∶&ot;要不……下一场你上吧。&ot;
泊意秋一腿曲起,指尖悠哉悠哉地在膝盖上打着无人应和的节拍,他漫漫地道∶&ot;让你把我吃了你不干,轮到苦活累活倒想我上了,我寻思着刚刚也没喝酒啊!菜也挺多啊!你没少吃花生米吧?你怎么不睡觉?梦里什么都有。&ot;
噗嗤一声,香炉中燃起了一株轻烟,悠远清冷的香气彻底驱散了这一室的饭菜的味道∶&ot;&ot;也是…可能是吃得太饱了,脑子有点乱……要不你把我吃了吧?&ot;
&ot;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适?&ot;泊意秋那张脸,就差没把&039;&039;我不是三甲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和你聊一聊&039;&039;写在了脸上。
&ot;…秋意泊推了他一把∶&ot;我就是…&ot;
&ot;我懂,想摆烂。&ot;
秋意泊伸了个懒腰,&ot;没错。&ot;
泊意秋打了个呵欠道∶&ot;再给你一次机会,吃不吃?反正吃了回头想我了再把我分出来就行。&ot;&ot;
&ot;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白嫖元婴期境界,做梦。&ot;
&ot;…被你看穿了。&ot;
天空中的月亮高高地悬着,辉照古今如旧。
窗外忽地响起了一声哀鸣声∶&ot;……准半夜不入定吃锅子啊!&ot;
&ot;不是我—-!&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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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临与倚在窗前,仰望着明月,听着弟子们此起彼伏地声音,轻轻笑了笑。
应该能好一些吧?
泊意秋一来,秋意泊总能有个能安心说话人,或许有些事情他对着别人不敢说,对着自己总能一舒郁结。
翌日,秋意泊满血复活,又出现在了大清早的户外,和师兄弟们一起晨练—泊意秋那个狗东西,仗着没人知道他来了,搁屋子里睡懒觉呢!
为什么不能是他睡懒觉!就因为他要打天榜吗?!
秋意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风度翩然地将三万剑整齐活了,便跑去找温夷光。昨日温夷光险胜,说真的,秋意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实话,他当时精神有些恍惚,温夷光那一场看在眼里却没有进到心里,昨天和泊意秋睡了一晚,今天晨起,昨天那一战一幕幕重现眼前,他才惊觉昨天温夷光到底有多凶险。
昨日温夷光对战大光明寺真觉大师,真觉大师起初并未下狠手,更偏向于指点,两人也算是你来我往,奈何温夷光不是普通金丹,他好歹顶着天灵根的名头,打着打着他就跟修仙小说男主角一样进阶了。
是的,他师兄温夷光以三十不到的&039;&039;稚龄&039;&039;成功问鼎元婴,然后顶着天劫硬是干掉了真觉大师,然后再渡劫,人自然是重伤了——应该这么说,亏得大光明寺和凌霄宗关系够铁,真觉大师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留了手的,否则温夷光休想自台上下来。
真觉大师其实可以不输,但再继续下去无非是两人同归于尽,或许真觉大师可以比温夷光晚死那么一两息,结果就是两人统统止步于第七轮。作为一名化神巅峰,真觉大师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但真觉大师选择了认输,自己身受轻伤,让温夷光活着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