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孩子永远是好的,出了问题一定是周围的人照顾不周,带坏了他们……真的很难不迁怒服侍照顾他们的人。
他甚至很想骂一骂两位老祖,两个好好地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跟着他们去了二十年,回来就要死要活的,这是怎么教的?!
秋澜和见他们乖顺,怒气好歹平复了一些,又问道:“你们二人不是有什么解毒的丹药?为何还会中毒?”
泊意秋小声道:“吃了,但是可能是菌子的毒太偏门,我们又吃得多……只解了一些。”
吃得多?不是说只吃一口吗?
“到底吃了多少?”秋澜和眼皮子发跳。
秋意泊比划了一下,“大概……一人半篓子。”
秋澜和顺着看向了他们的背篓,那背篓又大又深,半篓子至少两三斤。知道他们没事是一回事,知道他们作死吃了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秋澜和手中茶盏微微颤抖,下一瞬间便见那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秋澜和寒声道:“来人!”
秋意泊和泊意秋的手下意识的握在了一起,宛若两只鹌鹑,慌得一批。虽说他们今日本就想下山让秋澜和给他们找点事做,但看秋澜和脸色,他们莫名就感觉到下面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几个侍卫瞬间就进来了,为首是眠鹤和眠鲤:“大人?”
秋澜和道:“两位郎君要搬回庄子上住,你们去准备着。”
眠鲤和眠鹤噤若寒蝉,纷纷应是,眠鲤硬着头皮道:“大人,今日天色已晚……”
“今夜。”秋澜和冷冷地说:“将庄子上刀剑兵刃全部收起来,换成木制的,备下武师夫子,明日起两位郎君便在家中念书。”
两人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秋意泊小心翼翼地道:“澜和叔,不用这么急……”
秋澜和冷声道:“今日你们看了泽帝,以他心性,必然要杀了你们……不与我走,你们二人还想太平?”
秋意泊和泊意秋皆是一怔,泊意秋尴尬地说:“是您和泽帝啊?”
你们玩的好花啊!
野战哎!
他们当时怎么没多看两眼?!泽帝都要因为这件事杀他们了,他们当时居然没有看清楚,真是……越想越亏啊——!
是夜,一行人到了秋澜和的庄子上下榻,秋澜和手下能人众多,自然不必他们亲自去收拾,回头只管着住就好了。秋澜和将秋意泊、泊意秋两人带到了书房之中,书房中此刻正端坐着数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秋意泊看了看他们,都是很眼熟的人——之前陪他们打桌游的狗头军师们大概都在这儿了。
秋澜和令众人起身,又吩咐人给秋意泊两人腾了个位置出来,他端坐于首位,道:“今日起两位郎君一并入书房旁听。”
其中一白面书生笑道:“您可算想通了。”
当时他们陪两位郎君下棋的时候就想着这莫不是大人为自己准备的嫡系势力,两位郎君年纪不小了,怎么也该先听起政事来,日后入了朝堂也好有个基本的认知,哪想到大人迟迟不招两位郎君,他们还大叹可惜呢!——两位郎君谋略方面当真是可以的,若是不用实在是可惜。
秋澜和神态比起在外面时要轻松一些,他嘱咐秋意泊他们:“你们也认一认。”
能进书房都是他的心腹,自然要认清楚对方的脸,免得不知情日后闹出笑话来。
秋意泊、泊意秋:……这画面好生熟悉。
好家伙,时隔那么多年,他们又成了狗头军师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