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没听说过金虹真君和他爹关系好啊?他爹都当着人家面说他会灌汤了,这关系还能差得了?
秋意泊满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位令人如沐春风的王师叔,王师叔提点道:“我家晚辈被你弄得逐出凌霄宗你可还记得?”
秋意泊:“……”
王师叔一手支颐,笑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认得我……我道号金虹。”
秋意泊:“……”
金虹真君笑得十分惬意:“我先前想着是什么样的人敢欺负我家的孩子,今日一见……嗯,你我也算是平辈论交,日后我家的那些不成器的孩子也算你半个晚辈,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们则个吧。”
“您不是说……”秋意泊气若游丝地道:“和我爹有交情吗?”
“是啊。”金虹真君颔首道:“你爹差点和我打起来的交情,你们剑修不是喜欢以剑会友吗?”
秋意泊:“……那那个灌迷汤?”
“你爹和人谈笑,我随意听了一耳朵,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金虹真君看着心情甚好的模样,转而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十分精美的莲花黄铜罐,推到了秋意泊面前:“你既喜欢,便赠你一罐吧。”
秋意泊:“……”
金虹真君见他不接,挑眉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金虹真君笑道:“今日我吃了你的席面,也不好与你再计较,你拿了我的香,日后也别和我家那些小辈计较。”
秋意泊听闻言中有和解之意,只好收了下来——要是面前这位是普通的他爹的朋友,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就不收了也无妨,现在面前这位是敌非友,人家修为又比他高不知道几个等级,不收才是真的找死。不过这金虹真君……当真也有些让他反感不起来。
秋意泊不由又问道:“您早认出我来了?那怎么还……?”
“我见你有趣,便与你相交,又有何奇怪?”金虹真君反问道:“你不过是呵斥我家小辈几句,那事儿我也听了,确实错在他,你不曾打杀,只将他赶走,说到底也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且他又不是离了凌霄宗就毁了前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如今在太虚门,我还能看顾得到,说到底还要谢你才是。”
秋意泊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是叫您一声王师叔,就不叫王兄了,免得我爹知道了打我不敬尊长。”
——他杀王若晴还是谁的事儿还是瞒一辈子吧……叫什么他都给忘了!
不,他进离火境的事情还是瞒一辈子吧!
过了今日,他就当不认识金虹真君。
秋意泊真不是那种杀了人家晚辈还能腆着脸和人交朋友的人,这是上天注定是敌非友,金虹真君爱护子嗣赫赫有名,若是金虹真君知道他当真杀了一个,恐怕是过不去这一关节的。
就算是等位替换,他估摸着自己也是个护短的货色,要是自己家也有个晚辈与人相争叫人给杀了,别管对方无不无辜,他最多只能认栽不去寻仇,真做不到还要和人做朋友,要是先认识了,混了个好友至交,回头又知道对方早就杀了自家晚辈,认识这么多年都不坦诚相告,也膈应得慌!
如此,还是避开些吧。
“这随你。”金虹真君抱着酒坛灌了一口,赞道:“好酒,怎么做的?也给我弄个方子出来!”
“这简单。”秋意泊想通了这一关节,便也显得自然了起来:“这酒的底子是用糯米酿出来的,过滤提纯后再加人参、甘草吊其底蕴,另外加入胡椒、天麻、龙延香……酿百年,待酒水成膏,再用新酿造的烈酒调和,再以红芽草、天灵草培两年就是了。”
金虹真君认真地听着,当真还用玉简记了下来:“都怪便宜的,难为你还能弄得那么好喝。”
“王师叔您的香也不见得是味味都是绝世奇珍。”
金虹真君笑道:“那是没给你,这款香还能更好闻一些,我也不敢做多,就做了一回……难得燃一回解解馋罢了。”
秋意泊闻言挑眉:“师叔那您也赏个脸?”
“你凌霄宗不是剑修门派吗?”金虹真君道:“还是别了吧,万一日后你朝思夜想,把你给烧穷了怎么办?”
“可是我会炼器啊!”
金虹真君笑着摇头道:“等你化神后再给你试试,现下闻了反倒是不好,太冲了,若真叫你经脉紊乱,你师祖冲到太虚门来打我,那我可真冤得没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