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镖师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
周全趴在桌上,醉眼朦胧地说:“那、那你也不是好人!那条筑基妖鱼出来的时候你跑什么跑?!害得我们两个兄弟受了伤!”
“就是啊!我胳膊到现在还疼呢!”一个镖师稀里糊涂地指着自己的右臂,其实他包扎的纱布在左臂:“疼死了!老大一个血洞呢!血呼啦啦地冒!”
秋意泊懒洋洋地说:“我又不差这么条鱼,我出手你们还有脸分啊?!脸皮够厚的啊!”
周全的眼睛在眼眶里晃悠着,似乎是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对哦,你要动手了,那就没我们的份了!要、要讲江湖规矩!”
“就是!要讲道义!”秋意泊大笑了起来,惹得酒楼中其他客人都不满地看了过来,没一会儿小二就跑上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几位前辈,还请小声一些,莫要打扰其他客人!”
秋意泊摇晃着站起了身体,往桌上了扔了一颗上品灵石,这:“不用、不用赶我们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兄弟们,我们走!”
“好!”几人高深应和,秋意泊还以为他们要跟着走呢,结果一个个全都趴下了,他眨了眨眼睛:“……都醉了?”
他看向小二,“有客房吗?搭把手!”
小二看着一桌子的醉汉也是发愁:“这……这我们这儿没有客房呀前辈!”
秋意泊眯了眯眼睛,随手一指对面:“那就扔到对面去,对面肯定有。去,给我叫两个人过来抬人!”
小二一头冷汗:“这……前辈,您再想想,这不太好吧?”
“哪有青楼不做生意的!”秋意泊笑着,干脆自己走到了窗边,高喊了一声:“斜对面的!做不做生意!”
斜对面的春意楼满楼的合欢宗修士都对这个胆敢调戏漱玉真君的人记忆尤深,当即有人冷笑了一声:“做,怎么不做?!”
真君说不要去寻他的麻烦,可没有说不刁难他。他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秋意泊笑道:“那就来几个人,把人抬回去呀!”
对面春意楼的修士直接脚尖一点就掠了过来,三四人一手提一个就又飞了回去,秋意泊也被人提着,进了春意楼,满目都是缠绵夺目的红,秋意泊笑吟吟地将方才漱玉真君给的锦囊随手塞进了提着他的人的怀里,还轻佻地隔着衣服点了点被他塞进去的锦囊:“乖一些,要上房。”
提着他的是个俊美的男子,闻言眼中寒光毕露,锦囊在此时松了开来,露出了一枚翠□□滴的玉佩来,那男子一见这玉佩,神色大变,转而又不忿地收敛了目光,道:“都送上房,别做多余的事情!”
真君居然将贴身的玉佩都送出去了!
秋意泊被送入了一间房间,他被门槛绊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又摸到了桌边倒水喝,嘟哝道:“不就是四五斤,这也能醉?”
忽地,有一把轻妙缱绻的嗓子低笑着说:“阿泊不也是醉了?”
秋意泊抬头望了过去,便见美人低眉,浅笑若斯,他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漱玉真君正想问一问他,却听秋意泊道:“你别动!”
漱玉真君:“嗯?”
秋意泊道:“你动了,就不好看了。”
漱玉真君一顿,随即又笑了起来:“你啊……”
>r>
话音未落,秋意泊已经走了过来,很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随即身体一歪,躺在了他的腿上。“师叔,头疼,这酒……嘶……怎么这么烈!”
漱玉真君伸手按住了秋意泊的太阳穴,缓缓揉按了起来:“方安镇自古就以烈酒闻名,你竟然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这个……”秋意泊躺在漱玉真君腿上,忽然又乐开了花:“师叔,我就知道你今天要忍不住过来!怎么样,我方才是不是表现的很潇洒,很风流,让人一见心折!若不是知道是我,八成今晚就要邀我对饮到天明!”
漱玉真君轻笑道:“嗯?倒也没有,若不是知道是你,早让人拖下去打死了。”
“……没有你让过来做什么!”秋意泊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又歪了歪头,将脑袋埋进了漱玉真君怀里,他用的香料十分好闻,是清冽地松木香气,秋意泊闻到这味儿也觉得舒服,指使着漱玉真君道:“对,就耳朵上面这条筋脉……嘶——一跳一跳地痛!”
漱玉真君换了个角度,揉按着那条筋脉:“自然是来见你的,几百年未见,怎么,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