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君与奇石道君皆是颔首,奇石道君来此,也是商量这件事情。凌霄道君道:“地方就挑在了东域望来城附近,原本血雾宗的地方。”
“有道君吗?”秋意泊问道。
“并无,但那御神宗有五位大乘真君,三位渡劫真君。”
秋意泊微微皱眉:“这样的实力,就算是放在有道君的道界里也能活得潇洒了吧?怎么,他们自家遭了劫?”
奇石道君就喜欢自个儿这个弟子一点就透,他赞许道:“他们源自齐云道界,本有四位道君,奈何四位道君不睦,斗法之间毁去了齐云道界,他们御神宗本有一位道君,在开战之前得道君吩咐,前往其他道界再立宗门。”
“御神宗?”秋意泊喃喃道:“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个好的?”
奇石道君咳嗽了一声:“他们与我们一般,也是外道宗门,以驾驭妖兽修行。”
秋意泊恍然大悟,他们凌云道界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有点短板,虽然说也不是没人修御兽,但还真没什么成气候的宗门。哎……不对,他们是看上了苍雾海和鹿野林这两块肥肉吧?
现在血雾宗那山头可是个好地方,一头临着鹿野林,一头靠着苍雾内海,可谓出门晃一眼全是妖兽,正适合他们,怪不得对方不想走了。
不过这个配置嘛……怪不得凌霄道君要求他一定要跟着去一趟,五位大乘,四位渡劫,这配置跟凌霄宗以前差不多了,基本算是可以横着走了。御神宗实力强横,又是初来凌云道界,怎么说都要在天榜上压有天下第一的凌霄宗一头,天榜比拼中弟子们归弟子们,真君肯定也少不了事儿。
“那就趁着天榜把这事儿定下来。”秋意泊笑得斯文,“怎么说血雾宗也算是弟子的地方,弟子会好好关照御神宗的。”
凌霄道君和秋意泊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奇石道君看得直摇头。
秋意泊又道:“既然如此,师叔,我这回去可以叫几个人吗?我许久没与几位师兄师姐见面了,刚好趁此机会我们也见个面,叙个旧。”
“这随你。”凌霄道君含着笑意说。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奇石道君:“师傅,您有什么吩咐?”
第三件事自然就与奇石道君相关了,凌霄道君微微抬手,示意奇石道君但说无妨,奇石道君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此前为师发下宏愿,要令天下开悟□□,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个成果,你且替我看一看,可有什么错漏……还要借凌霄宗宝地一用。”
秋意泊秒懂,为什么这件事会由凌霄道君吩咐下来——他师傅既然说了有了成果,说明就是差不多成了,他想要找个灵气最旺盛之地把总服务器放下来,而提及凌霄宗的灵脉,整个宗门也不会有比秋意泊更懂的了,又是他的事情,所以就交给他了。他对凌霄道君拱手道:“师叔,那我就先带我师傅回洗剑峰小住一段时间了。”
“好,你自去吧。”凌霄道君双手拢在袖中,笑眯眯地说:“奇石,不必客气,既然应了你,我就不会心疼。”
奇石道君嗤笑了一声:“谁与你客气?”
凌霄道君无奈地笑了笑,奇石道君拉着秋意泊就往回走,秋意泊刚好给奇石道君展示了一下专门用来做实验的秘境,奇石道君看完之后,满脸都是:我也想要一个。
秋意泊将早已准备好的秘境给了奇石道君,他顺手发出了一道消息,传讯给了秋露黎等人,相约两年后望来城碰头。转而就跟奇石道君埋头进了实验室——其实也不用耗费两年,奇石道君这事儿简单,他其实就纠结于一点,他怕使用蜂令的人太多,把总服务器给卡爆掉。
秋意泊则是提出了一个建议:“一个不行我们就做十个,做一百个,一千个。”
他拿出图纸划分了一下,简单说明原理:“师傅你看,我们可以将东域划分为四大区域,同时也将基站划分为甲乙丙丁,凡在春溪城附近使用蜂令者,皆用甲号基站,在夏分城使用蜂令者,走乙号基站……再在一个基站中划分出无数分流基站,设定一条简单的规则,当一号分流基站到达上限后就自动转为二号分流基站,以此类推,就可以解决当前困境。”
奇石道君不禁一拍桌子:“好主意!这样上限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以后要是蜂令使用者不断增加,大不了我继续加分流基站就是了!”
秋意泊颔首:“但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春、夏两城还好说,距离凌霄宗比较近,倒是秋、冬二城,再放在凌霄宗就不妥当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在凌霄宗建立总站,以凌霄宗为中心扩散出去,紧接着前往春溪城建设分流基站。”
奇石道君想将总站建立在凌霄宗的意图也很简单,这东西不成也就不成了,但凡成了,日后就是祸害之源,百炼山战力不强,还是放在凌霄宗更靠谱一些,大家一起分账——这才是真正大佬的做法,手握技术,风险让别人去担。最重要的是,凌霄宗作为这个风险担当还特别心甘情愿。
随后秋意泊就为奇石道君寻了一片好地方,搭建总基站这种事情不需要秋意泊动手,毕竟是奇石道君的宏愿,再者,房子还是自己修比较顺心,奇石道君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忘我之境,秋意泊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好了,他也去把门派的幻境都升级更新一下,玩了快两百年同样的秘境,想必凌霄宗的弟子们也该腻歪了吧……
两年后,望来城。
身披黑色斗篷的修士伸出了一手,拨弄了一下悬在手腕上的饰品,他带着兜帽,兜帽将他的面容完全掩盖住了,可从他的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来看,居然是一个渡劫真君。他沙哑地说:“掌柜,今日有百日参吗?”
样貌和善的掌柜闻言看向了修士,他看见了修士手腕上的挂饰,随即道:“不知前辈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