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不可否置,泊意秋也没指望他能开口,这个情况下他不否定那就是在服软了。人要学会自己开解自己,不要让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他说:“这件事是我不好,不管是不是担心你,结果是很好的,反正是我不好,条件你随便开,我都认。”
秋意泊平淡地说:“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打你或者砍你。”
“那就是想艹我是吧?”
秋意泊很干脆地说:“我最近阳-痿。”
“……6。”泊意秋单走了一个6字。
器灵摸牌的手都停了,专注听大瓜,泊意秋问道:“怎么弄的?该不会是道统吧?我们洗剑峰也不是个和尚啊?让你阳-痿干嘛?!”
“不知道。”秋意泊随口应了一声,“我之前摸了一下合道,很明显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合道合道,大概是要与道统相合的。”
太上忘情是圣人之道,没个人情-欲似乎也很合理。
秋意泊说道此处,心湖居然起了一点涟漪,幸灾乐祸地说:“不必担心,毕竟等你合道也会有的。”
大家都修一样的道统,没一个跑得掉的!
泊意秋吃了个瘪,想到自己日后也会陷入漫长的贤者时间,就有点想不开,他说一句恨不得天天把秋意泊往上床拖是不至于,但说一点都不想也没有。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泊意秋打出了一张牌:“一条,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年纪大了不行了,跟道统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找个医生看看?喝点壮阳药试试?”
“胡了!”秋意泊拿走一条,将牌面推倒下来,刚想说有病吧这个境界了喝壮阳药能起个鬼用,就听见一道声音饶有兴趣地说:“什么壮阳药?”
秋意泊一回头,便见穿着浴袍的金虹道君施施然地过来了,他今日穿的有点不太对,浴袍下面穿了一条格外繁复的项链,那项链一直延伸进了浴袍里,行走之间能听见细碎的宝石碰撞的声音。
金虹道君看着秋意泊,用一种很温柔地语气说:“怎么,长生身体出问题了?怎么就要喝那东西了?”
秋意泊笑道:“师叔,你也在?”
金虹道君大大方方地走到他们中间,一手搭一个,“长安怕你一怒之下砍了他,叫我来与你当说客。说我在,你不好意思下手太狠。”
秋意泊看向了泊意秋,泊意秋当机立断:“……师叔,你戴的什么玩意儿?让我看看!”
金虹道君轻呵了一口气,笑着说:“不好给你看。”
秋意泊:“……”
金虹道君又看向秋意泊:“怎么,长生也想看看?”
秋意泊顿了顿道:“师叔,虽然我不介意看看,但最好还是别看了。不然我很容易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想到安陵容那张‘怎会有如此淫-乱之事’的表情包。
秋意泊说不看了,金虹道君反而大大方方拨开了衣襟,让他们看个仔细……那确实是不太好说的东西,纤细的缀满了宝石的金链沿着肌肉线条错落的裹着,至少他们两看了就觉得金虹道君今晚估计要出门,他有个约会,至少要是要好几个人以上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一身。
“方才在温泉池里发现的。”金虹道君道:“看着怪好看的,就戴了。”
泊意秋其实是知道那根漂亮项链的,因为是他的。
而现在他有一种社死的感觉。
金虹道君阖上了衣襟,转而道:“这次收获不小?你怎么又成了阳神?”
他用力捏了捏秋意泊的肩膀,秋意泊摇头道:“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好,干脆自费了修为,这样一来反而舒服了不少。”
金虹道君嗤笑道:“你啊……旁人求还来不及,你却是送你都不要。”
秋意泊微微笑了笑,“是不能要的,师叔你看我如今,不就是报应来了吗?师叔,我都阳-痿了,你说我这报应还不够大吗?”
金虹道君想了想:“……那确实是报应。”
泊意秋吐槽说:“师叔,我一直很好奇,你说你又不是修合欢道的,怎么……不该是欲-望与你如浮云吗?!”
“是又如何。”金虹道君笑得轻描淡写:“我可以不要,但我不可以没有。”
“修仙于我,亦不过是一场浮云。”金虹道君坦然地说:“若是一味追求道,失了自我,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秋意泊眉间一动,金虹道君侧目望来,说:“你住嘴。”
秋意泊:“……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要说的,我都能猜到了。”金虹道君扬眉道:“无外乎是‘哎,师叔,这道统我修不明白我不修了’,亦或者‘我觉得这道统不适合我,我现在就立刻自废修为’,长生,你已近千岁了,你怎么不学学长安?长安就从不说这话。”
泊意秋举手:“我也想自废修为……”
金虹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