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想想也觉得,要是造化真是这么用的话,真是糟心透了……造化道祖,已经是修士的最顶端了,天道实际上只是天地法则的化身,从凌云道界以及问虚道界来看,天道是一力想将道界推向更稳定繁荣的,天道本身其实无法针对修士,比如当年在血来宫一战时,秋意泊是借了苍雾秘境的由头,凌云道界天道与苍雾秘境的天道相争,顺道才干掉了血来道君,而不是就是冲着血来道君去的……
天道有限制,而造化没有。
说不定还真是天道求着造化道祖……举个例子,造化道祖是公司销冠,全公司就指着这位销冠养活呢,天道就是老板,它不哄着自家销冠,难道等着销冠跑路吗?那全公司岂不是要饿死?
那天道对造化道祖点头哈腰也很能说得过去,别说点头哈腰了,端茶倒水也使得,要是道祖心情不好起来,对着天道指指点点:小天啊,来给我唱一个开心开心!
说不定天道还真得给道祖唱一个。
没嘴巴,风也好雨也罢,电闪雷鸣霜雪冰雹的高低也得哼两声。
……真糟心。
秋意泊和泊意秋对视了一眼,心中各自都觉得合道这事儿简直是蠢毙了。要选那肯定选当道祖,谁要给道祖唱两句啊?怎么也得是天道给他们唱两句才对。
秋意泊眉目一动,勾住了泊意秋的脖子:“做不做?”
膝盖动了动,抵住了他的。
泊意秋面不改色心不跳:“没兴趣,起开。”
秋意泊笑道:“不能为我忍一忍?”
泊意秋毫不犹豫地道:“不能。”
秋意泊也不坚持,他就是逗他玩的,泊意秋能硬起来才有鬼了——当然了,强行驱动灵气注入器官使其充血那不算数。
秋意泊拍了拍他的肩膀,泊意秋也没翻身,就干脆地趴在了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消化这份空洞去了。反观秋意泊,虽然他现在也没完全好,但就相当于本来扛着一千斤的压力现在变成了只扛着五百斤,让习惯了千斤压顶的他觉得无比轻松,他甚至毫无睡意,他一手环着泊意秋,叫他躺得舒服点,一边指使着从纳戒里翻出一本还没看的话本子来看。
泊意秋躺着躺着就发现身下的肉垫子开始震动了,贴在秋意泊的肩头上也能听见他笑得好生压抑,他睁开眼睛怒视秋意泊:“你有完没完?”
不就是阳-痿了至于到现在还在笑他吗?!
紧接着他发现秋意泊的视线就不在他的身上,转头一看,就看见自己脑袋上面飘了一本书,才看了两行,泊意秋就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再看秋意泊,秋意泊见泊意秋睁开眼睛了,干脆笑出了声,听着轻松愉悦得紧。
泊意秋:“……”
算了,随他去吧。
秋意泊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把持不住,完全把持不住,他真的是睡不着啊!
……
翌日,上京城里来了两个书生,瞧着应该是富贵人家出身,其中一个全程黑着脸,另一个却是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见人就先有三分笑。两人在城中逛了几日,最终选定在城南长平街买了一个铺子。
那铺子本来是个书斋,原本的东家回家奔丧了,本来要回来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说是要在老家继承家业了,就不回上京城了。这长平街本就紧挨着青山书院,里头住的也大多是青山书院学生,原本的东家也知道这个情况,将这书斋的价格开得极高,哪怕是不差钱的人家以这个价格买下来了,若还是按照书斋经营,至少也要七八年才能回本。故而一直无人出手,没想到这两个书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
牙行还悄悄打听了这两个书生的来历呢,千万别是什么不干净的来历,坏了他们牙行的名声,毕竟这青山书院里可不乏王公贵胄,赚钱是小,要命是大。按照两书生透露出的消息,牙行派人去了永昌镇,这才知道那个笑吟吟的书生是永昌镇有名的郎中,医术超凡,德高望重,等人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虽然契约已经成了,但牙行的人还是松了口气。
不错不错,多了个郎中坐镇,好事啊!
毕竟青山书院里都是一帮少年男女,又大多出身不凡,心高气傲的,为了一口气打起来的也不在少数,虽说书院里也有郎中,但多一个总是好的。
是夜,一个穿着青袍的学生进了这清风斋,挑开竹帘,见灯下有一俊美男子闲坐,不禁两颊发烫,他拱了拱手,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家……可有……可有……”
他‘可有’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秋意泊却是习以为常,对他招了招手:“《论学》是么?有的。”
秋意泊俯身从柜台下面拿了一本书出来,看封面,确实写了《论学》两字,时下各大名士对各类经典的论述会由专人记录成册后售卖,通常就叫做《xx论学》,再正经不过。
学生松了一口气,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连脸颊都红透了,扔下银两抱着书转头就走,活似身后有老虎追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