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骂完,她的脸就涨红了,硬生生的把剩下的字眼给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看着王春梅的眼神,到底不甘心。
王春梅单手叉腰,“怎么不骂了?你倒是骂啊!我看看你能骂出个什么屁来。”
张翠芬,“……”转头看拾参,“参小子,你在想想我说的事,婶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王春梅喷她,“我呸!你不会让我儿子吃亏!我还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就想在这中间赚一份子是吧?你把谁当傻子呢?我儿子能掐会算,还需要你介绍客人来?你等着看吧,可不是我儿子找人来算命,那是想算命的人来求着我儿子看的……”
张翠芬恼羞成怒,“王春梅,你能想我点好吗?我不知道你儿子的本事咋的?我能赚这里的黑心钱?我是为了参小子能多赚点钱……”
王春梅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张翠芬还想说理,拾参让她不必说了,直直的盯着张翠芬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面所有的恶意都无所遁形,张翠芬紧张到喉咙发紧,尴尬局促,“参,参小子……”
拾参笑笑,“婶,我不赚这些钱。”
王春梅重重点头,她儿子往外卖一张符就得好几百,卖给亲友,那就是亲友价,划算不划算另说,反正论做生意,就是个亏。
张翠芬讪讪的走了。
王春梅和拾参说,“参儿,你别理她。她心里要没点想偷偷赚钱的想法,娘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拾参,不敢!
至于张翠芬,他没当一回事,不管她什么想法,在他这里都不好使,也不必去费神理会。
“春梅在家吧。”
拾参堂六婶走进院子喊,看到在院子里的拾参和古赋声,招手打招呼,“参小子,六婶好些天没见着你,今儿总算见着了。”
拾参,“六婶有事找我?”
他六婶走过去,“齐大夫的风湿膏好用,我贴了两副,身上就利爽了,想要多买点,可齐大夫说药材不够,买的人也多,还要拿签号来排着。参小子,你和齐大夫说说,能不能让他先给六婶两贴?我老子娘的腿,每到下雨天前,就疼得难入睡,我就想给她送两副去,好歹给她止痛了……”
拾参耐心的听她絮叨完,诚恳道,“六婶,我不理这事的。”
他六婶一脸失望,“六婶还当找你有用。”
拾参笑了声没说话。
他无价药材,拿来卖一分钱一贴,还让他走后门?
王春梅在屋里照顾孩子,听到拾参六婶的声音,站在窗户上喊,“他六婶,进屋来说。”
拾参六婶和拾参又说了两句话,才进屋,“村里都在传你给张驴养儿子,没想是真的!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想改嫁给张驴吧?你是哪根筋想不开?说得难听点,他命硬克妻,你就不怕自己嫁过去就被他给克死了。”
王春梅懵了一瞬,“谁说我要改嫁给张驴的?”
就张驴这样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六婶,“谁说的?村里婆娘哪个不知道这事的?”她伸手指头在王春梅的脑袋上点了点,“你把他儿子都抱回家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春梅,“那我是心疼孩子。出生几天就没了娘,你让张驴和张婆子养这孩子,能养活吗?”
六婶气她想不明白,“你这个傻的,就算他家里养不活,能有你什么事?你没想改嫁到他们家里去,就不要将孩子抱回来养。你心疼孩子没错,你可以过去看孩子,总比你将孩子抱回家养传出闲话好。”
王春梅满不在乎,“她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也碍不着我!”
六婶真是气绝,她是白瞎操心了。
村里不少婆娘都见不得王春梅好,背地里说三道四的话不知道多少难听,结果到正主这里,却半分都不着急,这幅样子合该让村里那些捏酸的婆娘们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