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我儿说,大师不要我钮钴禄一族的薄产作谢礼!大师想要何物,可尽管提。”
拾参,“不着急!等你们的先祖都来了后,再提不迟。”
男子点头,“应当如此。”他在家族中的辈分小,的确没有大的权利,此事事关族中大事,总归得先祖来做决断。
他打了个哈欠,儿子已经见过了,事情也已经有了定夺,他打算在拾家常住,直到先祖们到来。
耶老都被他爹吓了一跳,他爹这是说睡就睡过去了?
拾参说这是活死人的尿性,吃一顿饱的就得靠睡觉来消化,不必大惊小怪。耶老是知道他们家族的活死人是靠吃阴邪魂魄来存活的,他心疼他爹啊!
王春梅愁,“家里是真没房间了。”
隔壁张驴家,他婆娘走了,家里就只有老娘和六岁的儿子,小儿子现在还是她帮忙带的。
张驴家房屋比她家的宽敞,房间也多一个。
租一个房间出去,也不必避嫌。
“我问问爱国奶,能租房子出来吗,耶老你给多少钱一个月?”
如果能租在隔壁,耶老就满意,“我给五块钱!大侄女你尽管去问,他要是不满意价钱,你只管问他想要多少,我都给,只要他们家愿意租。”
爱国奶愣住,“一个月给五块?”
就给个房间睡觉,一个月就能有五块钱?
这钱她拿着不得烧得慌?
爱国奶忙说,“家里屋子空着也空着,你让他们来住就成,用不着给五块钱。”
王春梅,“爱国奶,他们给钱你就收着,也用不着拿着钱烧手。”
爱国奶还想劝劝,王春梅没听,张驴家日子要是过得好,柳红章生前也没那么多屁事了。
王春梅回家和耶老说,“答应了要五块!我让爱国奶把屋子收拾干净,家里有一床新的被子,耶老你抱过去用……我看你爹站着睁眼睛就睡着了,让他过去躺**睡去。”
耶老的爹之前在山洞里睡在湿漉漉的地上,他穿的是带皮的深灰马甲,不仔细看,发现不了水渍。
王春梅翻了件拾参穿过的秋衣给耶老,让他给他爹换上。
耶老感激不尽啊。
爱国奶还没将屋子收拾出来,耶老父子就过来了,爱国奶用草席将床铺好,忙说,“在门口站着,我把屋子清扫干净,睡得也舒服。”
耶老摆手,“不必扫了!”
爱国奶哪里肯,她拿了人一个月五块钱呢,地总要扫干净的。耶老随她了,把他爹扶到**,拖鞋盖被。
这张床比他昨晚三个老头挤的那张床还大些,父子两个睡觉,应该是不挤了。
柳红章走后。
张驴更沉默了,只几天的时间,后背佝偻,从前他只是老实不爱说话,人也算是有精神,而现在他身上就只有一股丧气。
爱国奶和他提借了间屋子出去,一个月给五块钱,他也只是坐在台阶上,沉默不语。
爱国奶被他气得心窝子疼,又拿他没办法,柳红章死后,她指着他的脑袋骂过,让他这辈子打光棍就算了,就别去祸害其他人家里的姑娘了。
娶一个死一个!
这是张驴的命,她老婆子就认命了。
可这几天了,看着张驴死气沉沉的样子,她这个当娘的,心里更难受。
现在家里借了间屋子出去,每个月能得五块钱,她咬咬牙,恨道,“过两天,娘去问问媒婆,能给你找个婆娘回来不!”
张驴猛地抬头,一双眼惊恐的看着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