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没想到,就为了六万块钱,这一趟把命给丢了。
周柳勤句着他的魂,让他老实点,和拾参打过招呼,急匆匆走了。
寡妇听了周柳勤的话,将吴大崔的身体和断了的那只手弄到院子,把地上的血弄干净,这是吴大崔的身上的血,原本它是连碰上都嫌恶心的。拾参看她善后做得不错,也看在周柳勤的份上,答应找到她现世,帮它还魂魄。
寡妇感激万分。
小二子,“……”
从他狗哥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到身体和那只断手凭空飞出去,他就瘫软在地上,胸腔胀痛到不敢呼吸。
**
家里进贼了。
死人了。
王春梅从梦里惊醒,匆忙穿上外衣,下床的时候两腿软了下,大腿哆嗦着,走路的姿势略微奇怪。
“真有不开眼的贼敢来我家偷钱。”
王春梅走在房门口,就开始破口大骂。家里人除了徐天逸和吴小四,其他人在院子里。
将三个贼和一具尸体围在中间。
小二子是被吓得灵魂能出窍,另外两个喝了鬼酒,也是满脸丧晦气,三人的状态非常糟糕。他们背靠背的坐着,瑟瑟发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趟是彻底折了。
王春梅手里拿着婴儿手臂粗的棍子,站在拾参身边,一双眼死死盯着三个人,咬牙,“就是这三孙子来咱们家偷钱的?”
拾参点头。
徐老头说这事儿就交给他五个孙辈处理,王春梅哪里肯,“要报公安,也得让老娘打一顿,老娘心里才能舒坦。”
她看向躺着的那具身体,“参儿,这玩意不是你打死的吧?”
拾参还郁闷呢,他原本是打算教训吴大崔的,不过被阴魂抢了先,“不是。”
王春梅呸了声,“便宜他了。”她也不怕家里死了人,她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怕什么?死在她家里,准是阉脏玩意没良心的人!
骂完人王春梅凑到拾参身边小声的问,“儿子,他真是自己死的?和咱们没关系吧?”
打死人是要赔命的。
更何况是死在家里头的人,公安来了用不着查,就能给他们家扣顶帽子下来。
拾参笑笑,“和我没关系。”
王春梅松了口气,“那就成!”转头对着三个贼黑了脸,“大男人有手有脚,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你们祖宗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也不怕他们从棺材缝里跳出来找你们算账……”
三个贼,“……”
……祖宗有灵的话,赶紧来把他们带走吧!这群人……简、简直不是人,太凶残了!比他们做贼的还没人性……
徐家五兄弟四点多开着车,将三个贼一具尸体带走了。
王春梅拉着拾参去后院,将礼簿拿给他,“中午你喝醉了娘也没喊你,这是礼簿,你拿好。收的礼都放在这,你大伯都点过数,娘请的村里那些人随的礼,娘收着,其他的你都收起来,你大伯说都是值钱的东西。娘就知道家里的钱得遭人惦记上,这是一晚上都不忍就偷上门来了啊!这事儿准是村里那群见不得咱们家好的人传出去的,什么玩意儿……”
拾参拿了一万给王春梅,剩下的钱和东西都收了起来。
王春梅拿着一万块大团结,扶着屋门的时候,大腿内侧还颤着!又激动又发愁,这一大捆大团结,她得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