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朝拾参眨眼睛,无声道,“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呀。”
拾参扫了眼席免和”席眠风”之间的气运,只笑笑没在说话。
席免带着字灵”席眠风”气冲冲的离开,朱亦权当然也得走,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看住席免的。
拾参让朱亦权跟着席免,“他三柱有阴,怕他走上邪路,你身上有正气,正好能压一压。半年吧,只要能平安渡过这半年,他往后会风顺。”
朱亦权牙疼,还得自己替席免掏了钱。
认识拾参后,他存了三十几年的钱,花光了还要找家里倒贴,真是悲催。他凑过去拾参面前,“拾大师,免费赠送我一卦,问问我那能母凭子贵的媳妇,现在在哪儿?”
拾参呵呵笑。
朱亦权摸摸鼻子,他知道拾参笑他什么,无非是他晚上那点快活事,啧!不快活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哪来是吧?
席免和朱亦权走后,拾参才看向老军,老军苦哈哈,“我赶到废楼的时候,只看到一股邪风钻进努尔赤的肚子里,这根钢管就是邪风入体后冒出来的,我也不敢将他送去医院,这鬼东西,医院就处理不了,只能将人带来你这。”
拾参,“不是钢管。”
老军啊了声,“不可能,这一路上我都盯着看,也摸过,就是生了锈的……”
拾参用灵力佛过努尔赤的腹部,插进肚子里的钢管化成一根人骨,且是成人小腿的骨头。
老军,“……”
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拾参在努尔赤的脑门上拍了三下,让老军喊他的名字,老军下意识的照做,三下过后,昏迷的努尔赤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军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老哥,我还活着。”
老军也放了一半的心,但另一半的心还提在他腹部的人骨上,“高兴个屁,这骨头是怎么回事?”
努尔赤低头看向腹部,高大的身躯颤了下。
拾参坐回沙发上,看着努尔赤的眼神微凉,古赋声没在,茶几上的茶水早就凉了,吴希望和蜈蚣精蹲在单人沙发上,盯着努尔赤腹部的人骨。
“拾哥哥,我想吃。”
“我也想。”
拾参嫌弃,“脏。”
吴希望舔舔唇,“可是好香啊。”
蜈蚣精点头。
老军坐在吴希望和蜈蚣精蹲着的单人沙发上,他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身边阴凉凉的,昨晚的经历让他对鬼神有着破三观的认知,但他坚信,拾参家里是不会有鬼东西的。
“拾大师啊,努尔赤这钢管……这骨头能拔出来吗?这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努尔赤身上除了腹部上的人骨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他靠坐在沙发上,也看向拾参。
拾参,“你确定要拔出来?”
老军,“那当然不拔出来怎么救他?”
努尔赤,“不拔。”
两人是同时说的,老军看向努尔赤,诧异,“努尔赤,你说什么?你不拔这骨头?那你不想要命了?”
努尔赤沉默。
拾参替他解释,“这根骨头不是要他的命,相反,是救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