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还剩半壶。
拾参单手撑着石桌,笑眯眯的看着王春梅,“娘!我没醉!”
和城隍爷、周柳勤喝完酒的时候,的确是上头的,但青熬找来,他放出元婴老祖威压,身体里这点酒精就散了,酒意早就醒了。
王春梅敷衍,“行行行!你没醉!喝得满身酒气跟个醉鬼一样!还没醉呢!回屋去躺着。”
拾参只笑着。
王春梅收拾碗碟和酒壶,让徐天逸把拾参扶进屋躺着,王春梅嘀嘀咕咕进厨房,徐天逸坐在拾参对面,他知道拾参没醉。
“找我有事?”
拾参躺回摇椅上,这个男人是他允许走进他们母子生活里的,他失笑,“紧张?”
徐天逸的腰杆微微挺直。
这个继子的气场太强,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他的气势中,成了个茧。
紧张是肯定的,只是不畏惧。
徐天逸笑笑,开玩笑道,“能坐在你面前的,没有人不紧张吧!”
拾参一本正经,“有!声声和我娘不紧张。”
徐天逸无奈。
拾参笑了,“帮我做件事。”
李淑芳。
这个人后背策划的事情不小,”破四旧”风气就有她和身后人的影子在。
“陈老是她手里的棋子,你可以去找陈老的孙子陈曾,另外,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提一提。”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徐天逸听得心惊肉跳,这可不是他一人就能插手的事,这是……
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没处理好,他徐家上下,都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着面前青年闲庭散意的态度,徐天逸愣了下,旋即失笑,触及到这方面,是他太敏感了。
有青年在,他愁什么?
放手大胆的干就是!
徐天逸,“此事,我亲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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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逸要回京都,王春梅愣了下,积极给他准备回去的行李,家里剩下的肉不多,王春梅喊上拾参,“你后爹回家,总不能空着手走,咱家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多给几只兔子。”
拾参和古赋声上山溜一圈。
野猪、傻孢子、公羊、鸡鸭兔……
黑瞎子给整了一只。
徐天逸,“……”
齐先见盯着黑瞎子,这东西用药价值高啊,他和拾参说,黑瞎子留给他,他用来制药。
活的不好带,现杀后太多带回去吃不完就不新鲜。
拾参让徐天逸开厉老五那辆车走,用麻绳将这些野味的脚拴在一起,仍车里,后车座和副驾驶,挤得满满当当。
徐天逸,“……可以少带点。”
王春梅,“知道你家里吃不完,总有走得近的亲戚邻里,给他们送点吃顿好的。你们城里人难吃到这些山野味吧?对!山珍菇多带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