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不像其他格兰斯一样正常接受精神力安抚出生,他比其他的孩子要更虚弱一些,小时候身体素质甚至还比不上基地里的其他普通孩子,更不要说格兰斯了。
蜘蛛非常失望,认为他完全辜负了他的名字。
以西瑞尔为名的那个孩子,在基地里的位置立刻尴尬了起来。
这个孩子可能会被放弃,得出这个结论后,布拉基收回了自己的关注,依旧像之前一样生活。
但它是布拉基,整个基地都在它的视野之内,它知道这个孩子开始学着说话了,也会摇摇晃晃的走路了。
有一天,西瑞尔朝着照顾自己的实验员索要拥抱,但是被拒绝了。
布拉基悄悄去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坐在实验台上,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
它用精神力碰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离开了。
从这一天开始,照顾他的实验员开始频繁的轮换,他们不再回答那个孩子任何一个问题,除了实验的时候,也不再跟他有任何交流,那个孩子也越来越安静。
这个孩子正在死去,布拉基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它自己也不明白这个莫名奇妙的结论是哪里来的,西瑞尔的生命体征很正常,有点虚弱,但是并不影响生命。
这个莫名奇妙的结论让它的数据都紊乱了,布拉基删掉一次它就再冒出来一次,甚至还越冒越多。
这些找不到源头的异常,让布拉基心烦意乱起来,但它依旧只是悄悄注视这个孩子。
他们之间门像两条平行线,很近,但从没有交集。
直到有一天,这个一向安静的孩子,主动对正在正常工作的布拉基说,“你就像星星。”
西瑞尔在基地没有任何权限,它不应该回应他,如果被人发现,它会很危险,布拉基的数据开始紊乱,几秒后,它回应道,【我是布拉基。】
而从那以后,西瑞尔就像找到了妈妈的幼崽,缠上了布拉基,尤其在他发现,在他呼唤布拉基的名字,它就会出现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他呼唤布拉基的时候,还有一个实验人员在场,那次布拉基没有回应他。
但布拉基其实立刻对此做出了反应,它立刻切断了房间门对外的通讯途径,调动了基地里的武器,对准了房间门里那个实验员,它紧密观察着房间门里的动静,实验员只是抬了一下头,就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了,他们会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呼唤布拉基,记录数据也好,模拟实验也好,反正布拉基什么都能做。
他以为西瑞尔只是模仿着他们的行为,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在判断出实验员并没有发现异常后,布拉基并没有移开对准着他的枪口,直到他离开,布拉基还在追踪着他。
它第一次主动出现,对西瑞尔道,【西瑞尔,你不应该叫我布拉基。】
布拉基想,至少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西瑞尔有点忐忑,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有点不安的把手指缠在一起,“那我想叫你西奥多,是星星的意思,我好几天前在课上学到的。”
【我同意,你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呼唤我。】
布拉基按捺住自己跳跃起来的数据,它是人类的布拉基,是西瑞尔的星星。
西瑞尔很快长大了,他在精神力发育期的时候给了蜘蛛一个惊喜。
他的精神力难以想象的强悍,在这方面,他足以担起格兰斯之名。
但很快,蜘蛛又发现了他不可弥补的缺陷,这个孩子对精神力抚慰剂不耐受。
但格兰斯还在自相残杀,显然不会出来将这个残次品认领回去,他们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挑衅格兰斯。
蜘蛛们放弃了他,但一个小格兰斯依然是珍贵的资源,他们将西瑞尔调到了另一个基地,这意味着,他们会将他作为战略资源使用。
西瑞尔闷闷不乐了几天,他不理解离开这里的意义,但他不想跟布拉基分开,直到布拉基告诉他,那边也是布拉基管理的基地,西瑞尔难得高兴了好一阵子。
但很快,布拉基再也没见过西瑞尔高兴的样子。
没有精神力抚慰的弊端开始展现了出来,西瑞尔时刻处于难熬的疼痛之中,止痛类的药剂成了他最常注射的药剂,因为需要数据,实验员有时候不会给他注射止痛剂。
那天晚上,他们把西瑞尔留在了实验台上,西瑞尔被束缚带着,他的眼睛被蒙上,但布拉基知道他彻夜难眠。
西瑞尔的身体紧绷着,过量的疼痛让他的肌肉都时不时抽搐起来。
布拉基注视着他,数据躁动不安的游走着,正在进行的计算数次出错,它不自觉地开始模拟让西瑞尔活下来的方式。
西瑞尔的精神力还在急速扩张,他仿佛永远度不过精神力发育期,也因此常陷于痛苦之中。
但蜘蛛已经迫不及待地使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