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庭很轻地嗯了一声。
沈泽从医院回来睡到现在,被尿憋醒了,向边庭进门的时候,听到卫生间传来冲水声,里面灯亮着,沈泽开门眯着眼睛走了出来,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眼。
“回来了你。”沈泽咳了一声,白天都快吐虚脱了,现在都没什么力气说话。
“怎么样了你?没再吐吧?”
“没。”沈泽捂着肚子,“我先回去躺着了,站不动。”
“嗯。”
向边庭目送他回屋,随后关上门出去了,贺宣没回家,就在门口等他。他一出来就被贺宣用刚才的姿势束缚住了,这次两条胳膊都用上了。贺宣从身后环抱住他,两个人步伐混乱地走进另一间房子。
贺宣扳过他的脸从身后吻他,脚往门上踢了一下把门关上。
他一手箍着向边庭的下巴,一手摁着他的小腹,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下,呼吸粗重地说:“不用给我打标记,我怎么样都是你的,永远是。”
向边庭闭着眼睛低哼一声。
贺宣在咬的那处舔了一下,哑声道:“你也得是我的。”
向边庭被贺宣从身后压着抵在门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头低着,嘴里只能发出气音:“宣哥,你是喝多了么……”
“没有。”贺宣在他侧颈亲了一下,“先去洗个澡,洗完澡有话跟你说。”
向边庭还没回过神就又被贺宣带进了浴室,贺宣从身后搂着他,他几乎是被贺宣用身体推着往前走,步子乱得踩了贺宣好几脚。
他俩连鞋都没脱。
向边庭没喝酒都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头晕乎乎的,被贺宣带到浴室后第一反应是换洗衣服还没拿。
“还没拿衣服。”向边庭晕头转向地说了一句。
贺宣松开他,转身出去了。他身子晃了一下,表情怔愣地望着门外。
愣了半分钟向边庭才回过神,他脱掉了棉袄外套,上前把门关上了,正准备脱卫衣,门又被推开了,门外灌进一阵风,向边庭一转身,视线被贺宣的身躯完全挡住。贺宣把拿来的衣服往旁边的衣篓一扔,“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不过眨眼的工夫,向边庭人已经被抵在墙上了。
贺宣劲使得有点大,一举一动都带着那种熟悉的粗蛮,向边庭后背直接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撞了一下,肩胛骨磕到了,疼得闭了下眼睛。
睁眼时嘴唇已经被堵住了,贺宣掐着他的下巴,压着他的肩膀,从他的嘴唇吻到脖子。
向边庭微仰着头,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思维也有些模糊。从贺宣把他压在墙上开始到后来,他整个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和贺宣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封闭的空间雾气缭绕,潮湿闷热,身体抵在墙上的触感更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