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今日是皇太孙监国,若是放在陛下面前,这帮人定然是要被定上一个乱嚼舌根的罪名。
罢官夺爵都是轻的惩罚。
他们大概就是看准了皇太孙头次监国,要以稳定朝局为首要。
可那几名奏事的官员,却是不答应。
“皇太孙,臣等……”
“住口!”詹徽终于是忍不住,出班转身怒视这帮没眼力见的蠢货:“皇太孙已经说了缘由,尔等再敢纠缠,本官定要查一查,尔等到底是何居心!”
如今国朝,皇帝最大,太子第二。
这帮官员,面对吏部尚书詹徽的斥责,竟是浑然不顾。
“詹尚书,我等乃是为国朝礼仪而问。太子妃、广陵郡王事涉昨日宫廷之变,可又究竟是涉及到何等地步,又是因为什么,方才被废黜?”
“詹尚书,尔为吏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不已国朝事重,不为君主分忧,不思量君主青史名声。尔是要做那秦桧之辈的奸佞吗!”
都说文人的嘴巴,能骂死了人。
这帮官员一开口,便将詹徽给顶的浑身发颤。
自己虽然不如那青史昭昭的名臣,但为官多年,可也是勤勤恳恳。这会儿竟然被这帮小瘪三骂成秦桧那等奸臣,怎叫詹徽不恼火。
他双眼一红,伸着手:“本官!本官……”
“怎得?詹尚书难道要在皇太孙面前,以权谋私?还是要在这皇城之内,陷害朝堂忠良?”
詹徽已经是被气的浑身发颤。
他脸色一片铁青:“放肆!当真放肆!析辨诡词,强词夺理!”
朱允熥这时候心中也是生了怒意。
这帮官员,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相逼,当真是以为老爷子和太子爷不行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百官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朝臣班列前。
他静静的注视着这几名官员:“尔等,是要为废太子妃、废广陵郡王喊冤吗?”
这些人面对朱允熥的质询,脸色一变。
“臣等……”
“哼!”朱允熥冷哼一声:“国朝天家之事,何曾要尔等知晓了?尔等是要替我家做主吗?”
“臣……”
朱允熥一挥手,再次打断这帮官员的解释:“若是本王不给出解释,尔等是不是连本王也要弹劾了啊!”
朱允熥始终都保持着平和的表情,但语气却极其严厉,字字诛心。
这帮官员彻底慌了。
他们才想起来,刚刚皇太孙连自己的舅姥爷,都能下令给打得奄奄一息,不知生死。
扑通一声。
这些官员慌神之下,纷纷跪在了地上,出声请罪。
“臣等不敢!”
“臣等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