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定国公也是有资格入阁的,便是九边那边的颍国公傅友德,也是有资格的。
不过这些人如今都是在外领兵征讨,倒也没有机会能入文渊阁处理军国之事。
而加信国公和定国公以武英殿大学士,倒是更有安抚以示公平的意思了。
文渊阁的人选在百官面前定下之后,朱标便轻咳了一声,示意任亨泰等人该是开口了。
任亨泰心领神会,当即抱着笏板上前。
“臣有事要奏。”
朱标身子向后挪了挪,换上了一个让他更加舒适的姿势:“准。”
任亨泰开口道:“殿下,今日朝堂,官员十不存一,地方之上历年官缺频频,臣奏请朝廷当及早开恩广揽天下能人。选调朝堂之上,历年观政,不曾任职之人,以充官缺,梳理朝政,抚慰社稷黎民。”
朱标当即轻咦一声,侧目看向坐在圆凳上的朱允熥:“太孙,孤记得,昨日陛下不是曾明旨朝堂,此般诸事早已圣裁了吗?”
朱允熥当即起身,拱手弯腰:“确有旨意。”
朱标挑动眉头,挥挥手:“你且与分说。”
“儿领命。”
朱允熥应了一声,转过身面向朝堂百官。
他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站在层层陛阶之上,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今日在场的文武百官们。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淌着,华盖殿里极其安静。
一息轻叹。
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朱允熥面带伤感的轻声开口:“孤心悲哉!痛哉!”
轰隆隆。
殿内百官纷纷再一次的跪拜在地。
“臣等之过。”
官员们齐声承担罪责。
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罪责过错,皇太孙作为君上,心感悲痛,那就是他们的过错。
朱允熥没有理会,而是言辞沉痛道:“大明立国不过二十八载,朝堂厚予才能,如今孤入眼,昔日面孔,今日一一不再。孤昼夜阅史,不曾有闻,天下间过往有哪家,能致朝堂十官九缺。痛哉,孤思不解错在何方。”
官员们的身子更低了一些。
“乃臣等之错。”
朱允熥回首看了一眼太子爷老爹,见其脸上只是带着一缕沉默的笑容,方才有些定心。
他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挺起胸膛。
“孤想了又想,如今方才明白。”
“那错,就错在这大殿之上,错在你我之间!”
“陛下昨日连下圣旨五道,便是要为大明去错存正,要叫你我等人能对得起天地黎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