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如今已经接连半个多月,那个该死而又狡诈的鸿胪寺少卿,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随行的护卫,为马哈木送来了一碗姜汤。
马哈木端着碗,将将仰起头,手掌却是忽的重重拍在桌子上。
盛着姜汤的碗也被他放下。
马哈木在护卫疑惑的目光下站起身。
“那个范虫现在在哪里?”
护卫低着头,嗡嗡道:“还是在关所衙门里过着大明官老爷的日子。”
马哈木沉着脸:“随我去找他!”
言毕,马哈木卷起挂在一旁的大氅,便是快步出门。
少而。
镇远关关所衙门里。
马哈木站在正堂下,双手捏着大氅藏在腹前,目光平静的注视着空无一人的正堂。
就连一个奉茶的人都没有。
明人傲慢至此。
让马哈木心中积攒着一团怒火,可是一想到对方开出的条件,他也只能是生生的将这团怒火打压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
马哈木未见其人,便已经是听到那每每都让他觉得刺耳的声音。
“马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在下怠慢了。”
一听到那别扭的称呼,马哈木的眼角不禁抽抽了两下。
随后就见范虫张开双臂,由侧门从后衙走了过来。
范虫满脸堆笑,到了马哈木的面前,双手重重的拍在他的手臂之上。
“马使快快请坐。”
范虫说着话,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冲向跟随过来的胡永宁骂道:“这帮差役当真是混账,马使来了,也不知道奉茶!”
胡永宁立马附和着叫骂道:“一帮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下官这就命人奉茶过来。”
说着话,胡永兴便贴着马哈木的身边走到了堂前。
“狗东西都死哪里去了,来了人也看不见吗?”
马哈木沉着脸在一旁坐下。
范虫淡淡的看了马哈木一眼。
在马哈木还没有开口之前。
范虫抢先开口。
“还叫马使知晓,本官这些时日一直是在等着太孙殿下的教令。”
“可不就是凑巧,今日太孙殿下的教令刚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