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吃饼的时候注意到桌上有份报纸,朝上得那面有招工信息。
“你这报纸是专门给我买的吗?”陈子轻总筷子另一头抵着报纸,用力戳几下,“你想我快点找到工作搬出去住?”
张慕生喝口粥:“工作没那么好找。”
“拐着弯的嫌我读书少,找工作没人要是吧。”陈子轻冷着脸,“我真不稀罕住在你这,是你妈上我家说,我姐和我说,她们都在我耳边烦我,我才应的。”
这声情并茂的代入,好像自己就是望北遥本人。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我好累啊,我这不由自主无时无刻不在作的死样,肯定会短寿。
“不吃了!”陈子轻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离开前还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掐走了一小块饼。
陈子轻在房里啃掉饼,舔舔嘴,摸着还饿的肚子等,不多时,他捕捉到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速度跑出来。
鸡蛋饼全没了,一块都没给他留!
桌上干干净净,他没吃完的那碗粥也被倒了,就连厨房的锅都刷了。
“好狠的心……”
陈子轻从冰箱里找了个西红柿洗洗,边吃边捧着报纸看上头的招工情况。
原主是初中文凭,也没跟个师傅学点手艺,哪能找到钱又多还不累的光鲜体面工作呢。
天底下有那好事才怪。
陈子轻庆幸找工作的事不是任务。不过,原主想盘个店给他姐开,这笔钱从哪来呢。
原主还想要张慕生把每个月的工资上缴,心甘情愿的哄着他收下。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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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人钱,又要人感情,一锅端吗。
按照原主的想法,要在张慕生这儿住的时间可不短,等到有了更好的去处才会把人一脚蹬开。等不到就……
原主有自信等得到。
陈子轻炫掉西红柿就去给自己煮面条,不忘打个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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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的夏天来势汹汹,六月就有了三伏天的气势,外头的空气里都带着火星子。
陈子轻临近中午就去餐馆填肚子,他又要喝水又嫌桌上有油没擦掉,还要把挂墙的摇头风扇对着他,屁事一箩筐,钱伟脸都绿了,想把他要吃的那盘盖浇饭呼他头上。
自然是没呼成。
钱伟不敢,在他眼里,作精是张慕生准媳妇,不是普通食客。他只能在经过那桌时,故意很大声地啐一口。
餐馆其他员工对陈子轻没那么大成见,包括被他要求擦了好一会桌面的吴妈,那都是和和气气的,还给他笑脸。
陈子轻吃完盖浇饭出来的时候,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摔倒之际,一只手扶住了他,是收银茉莉。
“担心!”
他还没做出应对措施,眼前虚空的突然就出现了一块投放板。
【某个员工的自语:前段时间有个常客吃完离开的时候突然在门口摔了一跤,后脑勺着地,人就那么没了,家属那边也没怎么闹,按理说这不是什么忌讳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就觉得餐馆里怪怪的,心里也有股子没来由的不安,不知道他们几个有没有这种感受。我不好张这个嘴,希望能快点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