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组队打游戏,陈子轻是队里的奶妈。
迟帘没想到他这么菜,又有种他就该这么菜的微妙感觉,会让自己忍不住地骂两句,骂完就不过脑的哄。
为了阻止自己真的发那种神经让气氛尴尬,迟帘从始至终都咬住卫衣抽绳不松口。
就这么打了几把游戏,谢浮诧异地笑问:“阿帘,你这次打游戏很不像你的风格,既不开麦,也不开喷,怎么了这事?”
迟帘咬着抽绳,口齿不清地说:“大过年的,不得装个逼。”
“一堃不也没炸。”迟帘把球甩给孟一堃,“刚刚那把烂得一批,奶妈简直是他妈的用屁股点技能……”
要死了,怎么还是没忍住骂上了。
迟帘飞速偷瞟一眼发小老婆,他生硬地说:“我指的是对面的奶妈。”
陈子轻没说话。
谢浮摆出回想的表情:“对面的奶妈打得挑不出毛病。”
迟帘这回反应很快,他来一句:“所以我才说是用屁股点的技能。”
谢浮恍然:“我老婆用手点的,怪不得他有很多次都奶不上。”
这玩笑话没人接。
迟帘嘴巴不听使唤:“其实也还行。”
谢浮搂住身旁人的腰:“老婆,你被夸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去看晚会。”
奶妈离队,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两种情绪各占一半。
孟一堃是前者,季易燃对的是中间,迟帘就是最后的心情,他既怕发小的老婆还跟他们打游戏,自己会暴露,又不舍得发小的老婆离开。
这个接触的机会很难得,而且他的座位正对着发小老婆,老天爷把饭喂到他嘴边了。
迟帘走神地跟哥几个新开一把,什么不挖了,什么藏起来,都是屁。
没了奶妈,迟帘跟季易燃的水平直线下跌,暴跌。
孟一堃找了个借口说要不咱们不打游戏了,耍会儿牌吧。
于是他们耍牌,四人斗地主。
迟帘跟季易燃还是那副鬼样,全然没有平时的水准,反应慢半拍。
谢浮又赢了,他喝口他老婆没喝完的水:“阿帘,老季,你们有什么心事吗?”
季易燃微摇头。
迟帘不动声色地照抄现成的答案。
“这样吗。”谢浮不得其解地说,“那你们是怎么回事,游戏发挥失常,斗地主也发挥失常。”
他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魂丢了。”
“哗啦啦——”
孟一堃手中正洗着的牌全洒飞了出去。
“一堃,怎么连你也……”谢浮好笑道,“你今晚两只眼睛都在盯梢,一会盯阿帘,一会盯老季,真够把你忙的。”
孟一堃心惊肉跳,老谢不会是觉察出了什么吧?应该只是他想多了。
毕竟老季一向深藏不露,而阿帘到目前为止虽然出了几次小状况,但整体都在正常的发小身份范围。
谢家的佣人们都回家吃年夜饭了,偌大的别墅却不显得空,光是三楼客厅就添了许多用品。
所有用品都不符合谢家的装修风格,却被郑重地放置着。
迟帘不自觉地去看客厅架子上的向日葵,它被放在一个古瓷瓶里,看着就像是真的,凑近就能闻见带着阳光味道的花香。
向日葵的话语他查了,发小肯定爽死了吧。
被那么爱着,谁不爽。
谢浮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你们先玩,我过了零点再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