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久久没有响动。
迟帘的嗓音里透满了哀伤:“你想想,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在国外被开胸,鲜血淋漓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随着他往后说,那一幕像是能够从旧时光里跳出来,在他们中间敞开。
陈子轻不知不觉有些晃神。
直到上唇被含||住|吮了两下,他才骤然清醒,一把将迟帘推开,恼怒地瞪过去:“迟帘,你干什么?”
迟帘斯文败类地笑:“很明显,我在偷亲。”
陈子轻赶紧离他远点。
迟帘怀念他唇上的味道,总算是又一次尝到了。
“我听你说话听得认真,你趁那个机会乱来,你这样,我对你那次的凶险经历就……”陈子轻没说话就被迟帘打断了。
“无所谓,你又不会因为我差点被你前未婚夫害死就同情我,可怜我,想要补偿我,和我在一起,或者给我睡。”迟帘调笑,“还是说,你会那么做?”
陈子轻没说话。
迟帘起身走
到他面前,半蹲着开口:“这些年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我的眉眼变化?”
陈子轻没有,后面两段感情都要忠诚,他哪能去看一个前任。更何况还是一直放不下他的前任,给点火星子就能燎原。
“十年了。”迟帘叹息,“顾知之,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
陈子轻垂眼:“你试着找别人吧。”
迟帘不怒反笑;“顾知之,你说的是人话?”
陈子轻说:“不是。”
迟帘见这家伙肯承受,他心里好受了点,忽然低咳一声:“我还是你喜欢的,粉的。”
陈子轻目瞪口呆:“不可能。”
迟帘不爽自己被质疑:“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人,我十年没有做过,怎么不可能。”
陈子轻说:“那不还有色素沉淀吗。”
迟帘正经得好似入党:“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验证。”
陈子轻坚决不上当,色字头上一把刀。
迟帘握住他的肩头;“现在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
陈子轻肩骨被握得发烫发疼:“迟帘,你没想过我当初为什么跟季易燃离婚吗?”
迟帘哑然。
陈子轻严肃地说:“不是感情破裂,是不得已。”
迟帘不想听。
陈子轻却是要把话说完:“我不能跟你们任何一个在一起。”
用的是不能,强制性的。
迟帘一派冷静:“那就不在一起。双箭头不可以有,单箭头总可以吧,我守着你。”
陈子轻有气无力:“你别守了,你守十年下来不都有答案了吗。”
迟帘偏执地冷下脸:“这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就像我没权利干涉你。”
陈子轻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帅哥,态度坚定地强调:“反正我不能对你们有情感瓜葛。”
迟帘沉吟片刻:“知道金主和小情人吗,他们之间没有情感瓜葛。”
陈子轻瞪眼:“你疯了啊,你让我当你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