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明耍流氓:“我那不是在打针?”
陈子轻:“……恶俗。”
周衍明调笑:“你渴望我这个恶俗的老男人给你打针,你不恶俗。”
陈子轻想翻白眼,想吐槽,他忍住了。
阳光跑到陈子轻的一条腿上,他又推阴影里的周衍明:“你坐过去点,没看我晒到了吗!”
周衍明肝疼。
陈子轻硬是把周衍明挤到角落,他让自己被阴影拢住,安安静静地吹着混杂草木鲜花香的热风。
过了会,陈子轻叫了声:“周衍明。”
alpha一边骂他没大没小,一边回应:“干嘛。”
陈子轻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沈文君?”
抢周衍明这个活没他想象得那么简单,他要搞清楚沈文君吸引周衍明的点,总不能就是性格圆润,喜欢喝果汁,吃甜品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把马甲一脱,不就是成功了至少一半。
周衍明逼近,陈子轻下意识就要后仰,他生硬地止住,任由alpha几乎和他鼻尖相抵。
alpha的信息素是苦烟,辛辣又充满刺激性,能瞬间穿透百分之九十九无主oga的预防,而无法分化的少年是绝缘体。
“打的是知己知彼的战术?”周衍明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你果然在学他。”
陈子轻直直地看过去:“谁让我喜欢你呢。”
周衍明心头一跳。
幸好这孩子分化不了,不然铁定是个祸害。
要让人护着。
如果没人护,他必然会被自己的顽劣低级智商作死。
陈子轻见周衍明半天没反应,干脆来一句:“我学沈文君,我做他的替身,好不好?”
周衍明口干舌燥。
“说说嘛。”陈子轻笑盈盈的,“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哥哥的未婚妻?”
周衍明终于有了动作,他狠狠掐住少年脸颊,粗热的气息喷洒在那两片樱桃状的唇上:“别学沈教授说话。”
陈子轻口齿不清:“我就学!”
睫毛抖动间满是执拗偏执,以及试图掩盖的自卑,几乎是他尾音刚落,一滴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那泪珠顺着他苍白娇小的脸流淌,水迹碰到坚硬的指骨,将它裹住。
周衍明不是没见过人哭,oga哭起来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边哭还边颤,小嘴儿水淋淋的,咬着他直哆嗦。
此时,alpha面色铁青,他眉头紧锁,粗声粗气地评
价:“东施效颦。()”
陈子轻掰开周衍明的手指,擦掉脸上的泪,阴沉着脸笑: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去问沈文君,我相信他也能给我答案,只要你愿意让他难堪!()”
周衍明被拿捏住了软肋,气得后槽牙发痒:“我早晚要把你屁|股抽烂。”
听周衍明这意思,是肯说了,陈子轻在心里松口气。
周衍明没跟人提过这桩子事,他第一次提,第一次探出内心的一块幸福。
那是十四年前。
周衍明还在周家当他的大少爷,他有天去孝培见一个朋友——
“当时有个怀孕的oga在一家药店买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搞大了他的肚子却没标记他,导致他得不到安抚,他排队途中突然就发情了,我跟我朋友在附近,孕期的oga信息素太甜了,还是我朋友最喜欢的一种味道,不用测试都知道我朋友跟他契合度高过百分之八十,一闻到他的信息素,我朋友直接暴走失去理智。”
周衍明回忆着:“就在半小时前,我出了车祸,在车里下不去。要不是沈教授及时出现,我朋友就会像条公狗在街上抓oga咬腺体,脱||裤子上去|耸,是他冒着危险的人给我朋友注射的抑制剂,进行了信息素的抚慰。”
“不是可以让beta去吗?”陈子轻说,“beta又没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