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垂眼:“我也要喝茶,哥哥你给我倒一杯。”
虞平舟说:“晚上喝茶影响睡眠。”
陈子轻气汹汹地抬起头:“那你为什么喝?”
虞平舟笑道:“哥哥要通宵处理工作。”
陈子轻把头垂下去:“太辛苦了。”
虞平舟不以为然:“还好。”
陈子轻闻着丝丝缕缕的茶香:“你未婚妻不给你发信息打通讯关心你的身体吗?”
虞平舟轻描淡写:“他在解决发|情期结束后的副作用。”
陈子轻一惊,沈文君的发|情期已经完了啊?那这段时间他不现身,就是在家里发|情吗?
抑制剂是发|情前注射的吧,途中哪能注|射得了,针筒都拿不稳。
陈子轻把欠条收起来:“哥哥,你对你的未婚妻还挺了解的,是不是他每次发|情,你都会关注?你都忙成什么样了,硬是挤出精力放在他身上,你们感情这么好,我看你们也别把结婚的计划放到三年后了,十一就是宜嫁娶的好日子,你们两家……”
虞平舟掀起眼皮:“析木,你说话像念经,吵得哥哥头疼。”
“……”陈子轻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茶室静谧下来。
陈子轻感觉虞平舟喝完茶就要上楼了,三楼他只去过一次,就是梦游那次,正常时候他上不去。
不知道沈文君上没上去过。
三楼一整层都是虞平舟的私人领地。
陈子轻双手捧脸发呆,他想到了自己欠周衍明的五百多万,要不……也还了吧。
正好当作给周衍明的一击。
陈子轻放下手横在身前,他坐起来点,屁股搁在脚后跟上面,前倾上半身趴在茶桌上方:“哥哥。”
虞平舟发出慵懒散漫的音节:“嗯?”
陈子轻说:“我在孝培偷拿过衍明哥哥酒吧里的几瓶酒,价值五百多万。”
虞平舟示意他继续。
“你是不是想说,我跟他不是朋友吗,怎么还有这笔钱横在我们中间?”陈子轻在alpha的引导下表达决心,“那晚他听你未婚妻的话把我送回来,我就和他绝交了,不来往了,我不想欠他钱。”
虞平舟没发表意见:“五百多万是吗,我给你还掉。”
陈子轻恃宠而骄似的,握住alpha拎着茶杯的那只手:“哥哥,你真好。”
虞平舟拍拍他的手背。
少年又不安分起来,如同笼子里的画眉吃饱喝足,开始啄主人:“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别人?”虞平舟两指按着眉心,“你指谁?”
陈子轻阴阳怪气:“没指谁,我就是想知道,哥哥是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求必应。”
虞
()平舟笑:“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
陈子轻直直地看着他轻敲桌面的手指:“那要是你的未婚妻欠了债找你帮忙,你会替他还吗?”
虞平舟说:“他的个人财产不低,身后还有沈家,没有欠下债务无法承担的可能。”
陈子轻徒然就把高音量:“我说的是假设!”
对面的男人一双眼深黑,像是平静的海平面,掉进去就会沉溺。
似乎和他对视久了,就能听见海浪声,闻见腥咸。
陈子轻脑子里亮光一闪,虞平舟的信息素不会是海水的味道吧?
不会,大众怎么可能接受不了海水。